“这是自然,这是自然。那这是就这么说定了?”
“便如此吧。”
“好好好,哈哈哈,木老爷果然是爽快人!那本官这就告辞,木老爷您继续吟诗作画吧。”孙子名拍拍屁股走人,否则一瞧见木老爷手里的银票,心依然在滴血,虽说日后可以回本,但那也是日后之事。
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?不,是唯有万花楼的姑娘!心情大好的孙子名直奔万花楼,想着夜里再去拜访几个木料商此事便万无一失了。
“小翠,莲儿,本大人来了!”
孙子名却不知,他走后,孙府正厅的屏风后走出两人,姿态闲散,笑意慵懒,不想也知道是赵恒之和姚羽然。
“赵大人,赵夫人,孙子名给的银票皆在此。”木老爷转眼就将孙子名给卖了个干净。仔细说来,他对孙子名深表同情,一方同知要人办事竟要自己出银子,这是埋汰成什么样了?
啧,要说也不是卖,这本是个圈套,叫孙子名血本无归反替赵恒之作嫁衣的圈套,否则正直古板的木老爷岂会收下孙子名的银票?
是的,办事宜早不宜迟,所以赵恒之与姚羽然一早便来木家,且碰巧木老爷与姚羽然是忘年交——以诗会友,姚羽然早凭借借鉴的功力圈了一票粉,木老爷便是其一,哪有不配合的道理?
赵恒之挑眉笑道:“木老爷,这银票你就留着吧。”
“不不不,赵大人您说笑了。”木老爷忙将烫手山芋似的银票放在桌上,起身道:“赵大人,无功不受禄,再说,就算有功老夫也不能要这黑心钱呐!”
瞧瞧,看碟下菜,看人说话,木老爷这会要多恭敬有多恭敬,若让孙子名看见,怕是得吐血三升——人比人,气死人!
赵恒之将尹飘飘推回去,笑道:“木老爷莫要误会,本官的意思是,既然孙大人无私为民,早一步出银票为洛城的百姓买木料,您怎么说也得成全孙大人一片爱民之心吧?”
“可不是,孙大人在洛城十年,待洛城百姓自然感情深厚,木老爷若拒绝,岂不是让孙大人痛心遗憾?所以木老爷您就从了吧。”夫唱妇随的姚羽然捧哏道。
道理他都懂,但是从了……怎么听着就不是那个意思?转过弯来的木老爷暗自思索,面上不忘忙不迭答应道:“赵大人,赵夫人说的是,老朽明白了,这就吩咐犬子去准备!”
赵恒之满意地颔首,起身道:“若还缺银两,你便将帐报去归去来,自然有人给你结账,绝不叫木老爷你亏一分一厘。”
“赵大人此言差矣,孙大人为洛城百姓如此破费,老朽身为洛城人自愧不如,若有些许出入,就当老朽为洛城出一份力吧!”木老爷正直是正直,但也是人精,这会还不忘悄悄diss孙子名。
“哈哈哈,好,洛城有木老爷这等心怀大爱之人,实为洛城之福!好了,本官要往别家去瞧瞧,你且准备吧。”
一旁默不作声的木公子忽然出声道:“赵大人可是要寻其他销售木料的人家?若是如此便不劳烦赵大人,我前去知会一声便可。”
赵恒之眼睛一亮,也不客气道:“如此就劳烦木公子了。”
姚羽然不失时机添了句:“孙大人要是还给钱,照收不误。当然,不给钱也无妨,逢场作戏嘛,给孙大人个惊喜。”
……惊喜?怕是惊吓来得贴切,木公子暗自腹诽,却是连声应下。
一身轻松的赵恒之和姚羽然自然是不走寻常路,飞檐走壁就从后门溜了,溜了……
真的是溜了,连日来不间断地操持着方方面,虽有慕乘风楚箫等人的协助,但委实是累得慌,偷得浮生半日闲,夫妻二人自然没有回府,反而寻了处清净地背靠背依偎在一处。
“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