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:“……”我凑,你一个官差好端端地干起面向先生的活计,要不要再掐指一算我要将这孩子卖咯赚钱?
但所有的不满只能烂在肚子里,赶忙赔笑道:“大人您说这话我们两口子可是会打架的!要不是亲儿子,谁给他花这么多银子治病去?这病啊,就是个无底洞!”
官差觉得差不多了,意味深长地看了两眼二人,摆手道:“走吧走吧,有病快治,别搁这磨蹭了。”
男人妇人:“……”磨你仙人板板的蹭,是谁胡搅蛮缠不让人过去?行吧,放行就成,不跟你一般计较。
马车得得离去,隐秘处有人立刻跟上。官差会意一笑,全当不知道,乐呵地招呼小伙伴道:“兄弟们,今儿发了点小财,晚上下馆子喝两杯去!”
这小机灵鬼是赵恒之的人,在孙子名不断昏厥昏厥在昏厥的过程中,不少要处的人都被赵恒之不知不觉地收拢。今非昔比,赵恒之已经不再是初来乍到孤立无援的知府。
跟上青蓬马车的是杀杀,曾经夜探刘宅的杀杀。
本来姚羽然想亲自出马,耐不住有个撕也撕不掉的狗皮膏药赵恒之,无法,二人只能继续坐镇洛城。从未有一刻,姚羽然如此希望赵恒之会武,仔细打量了他瘦弱的身子骨后,又摇头道:“算了,大龄骨架,实在不适合再练武。”
赵恒之:“……大龄?”夭寿,他是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好伐?大龄是什么鬼啦?
“哦,没什么别的意思,就是你很幸运地避过练武之苦,怎么,不满意?要不,咱们上上手?”姚羽然笑里藏刀。
赵恒之拨浪鼓头摇起来,咧嘴一笑萌萌哒狂摆手道:“不用不用。娘子,方才我听说驸马爷来信了,要不咱们先去看看,指不定有什么要紧消息。”
“乘风哥哥来信了?早说嘛。”姚羽然一百二十分故意道。
赵恒之:“……”好好的驸马爷不叫,为什么又叫回万恶的乘风哥哥?缓缓蹲下身,心疼地抱住自己,谁都没理我,我要当个没人疼爱的柠檬精。
“得了,这么大人了还成天吃醋,我说赵知府,你像话吗?”姚羽然俯身拽住某柠檬精的耳朵开始往屋里拖,手上动了动,不禁感叹道:“好久没揪你耳朵,好怀念啊。”
“哎呦疼疼疼!娘子,高抬贵手,高抬贵手啊!”赵恒之悲催惨叫。
闹腾了一阵,二人总算看上慕乘风的来信,简略提了案子相关,又说了些许琐碎,最后落笔于不日即回。
“不日即回?”赵恒之嘟囔道:“回哪啊回,他回京才叫回,来洛城这叫做客,做客好伐?”
臭不要脸的,身为驸马不好好呆在驸马府,成日瞎跑什么?跑就算了,为啥总往自个这跑,要不要脸,要不要脸!
见赵恒之柠檬精上线,姚羽然幸灾乐祸,想我哄你?没门。啧,老实说有慕乘风这么一号人也不错,让赵恒之时刻有危机感,否则天长日久的,俩人还有什么乐趣?
“我说赵恒之,你是不是该出门转悠转悠,否则孙子名怕是要沉不住气上门来了。”
心情正郁闷的赵恒之往椅背一靠,翘起二郎腿,喝口茶压压邪气,吊儿郎当道:“来就来吧,这会出门,绝壁要让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,我可不想再来一回。”
孩童失踪案,案发时赵恒之义愤填膺地拍胸脯,保证保证再保证,可雷声大雨点小,直至这会风平浪静仿佛没发生过一样,当初百姓多激动,如今反弹就有多大。虽然绝大部分都是骂孙子名的,可赵恒之也没有唾沫星子不沾身的道理,何况背后还有孙子名再搞怪。
正想着,星羽报道:“大人,夫人,那孙子……孙子名来了。”
姚羽然眉梢一挑,将书信收起,笑吟吟道:“不怕骂的来人,赵大人,还做戏吗?”
“咱们明人不做暗事,就这么亮堂堂的。”赵恒之起身,笑得十分友好地看向明显出了点小意外……哦不,大事故的孙子名,明知故问道:“孙大人您这是……口味独特的花衣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