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嘿嘿,您找孩儿有何事?您这日理万机的……”赵恒之讪笑道。
侯爷放下茶盏,沉声缓缓道:“你说要从商,可接二连三失败不成,还给我惹了不少祸事!我权衡已久,倒不如让你踏入官道。”
“什么?官道?”赵恒之整个人都不好了,神色紧张道:“爹,您瞧,就我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哪里能考取功名……”
侯爷冷冽地瞥了赵恒之一眼,拍桌道:“亏你还是个神童,七步成诗,现在怎就不行了?”
原来侯爷年事已高,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浪荡纨绔赵恒之,无论是开酒楼亦或是青楼,都是赔本买卖,就连走南经商也无果而终,两三回下来,侯爷对赵恒之从商一事,逐渐失去信心。
思来想去,还不如让赵恒之去考取功名,趁着自己在官场上还有点名望,也好罩着他一把。
“好汉不提当年勇,更何况,我现在根本静不下心来考科举。”赵恒之果断地拒绝。
侯爷知道,这个决定还得赵恒之自己心甘情愿答应才行,若是赵恒之没那个心思,即便他好话说尽,硬是要给他买了官,也是白搭。
侯爷见赵恒之这副样子,便将视线落在姚羽然身上。侯爷最近听下人们叨咕,说二公子竟会怕二少夫人。想必姚羽然必定有何过人之处,可以降服住赵恒之。
彼时,侯爷便说了句:“那你先退下吧!”
赵恒之忙抬脚准备告辞,只要能远离他爹,他就万事大吉。姚羽然见赵恒之要走,她也跟着要离开。
岂料,侯爷却眼光一闪,道:“羽然,你留下。”
姚羽然只好又乖乖地待着,她心中忐忑不安,不知侯爷单独留她下来是为了何事。
侯爷眉头微皱,开口道:“羽然,你嫁入侯爷府已久,这赵恒之是什么样的,想必你比我更清楚。艳阳高升,终有西沉,他现在虽有我庇护,可终究不能庇护他一世……”
姚羽然静静地立在旁边,侯爷说这一番话,她已经听出苗头了,想必侯爷是想让她来做说客,好好开导赵恒之。
果然,侯爷语重心长,道:“羽然,你是恒之的正妻,理应循循善诱之,将他引上正途才是!”
姚羽然对侯爷道:“儿媳明白,那侯爷的意思,是让儿媳劝他踏上官道?”
侯爷微微颔首,“没错,正是此意,将来恒之光耀门楣,也有你一份功劳。”
闻言,姚羽然心领神会,她义正言辞道:“父亲请放心,儿媳定当竭尽所能,让夫君明白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。”
侯爷对要姚羽然投去赞许的目光,有姚羽然在赵恒之身边,他也能放心。
姚羽然从前厅出来,正打算去找赵恒之威逼利诱一番,好引他踏入正途。她刚走到花圃,星羽却急匆匆地跑过来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,二公子出事了!”星羽气喘吁吁道。
姚羽然纳闷了,她和赵恒之差不多时间走出前厅,怎么赵恒之这么快就惹下祸事。
“你说,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?”姚羽然追问道。
“他和叶姑娘在院子里斗蛐蛐,结果,二公子的蛐蛐跑出来,被侯爷夫人给踩死了。侯爷夫人以为叶姑娘是京城里的纨绔子弟,正抓起来问话呢。”星羽跟姚羽然道出详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