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明十分乖觉,始终没有出格的举动。
慕乘风纳闷道:“难不成他的确没有旁的意思?”话虽如此,心里却非这般想,林明是瞧着老实,可他总觉得虚伪。
“放心吧,那小子绝对是来搞事情的,只不过比较会隐忍罢了。”赵恒之肯定道,又将那日姚羽然无意听到的与慕乘风说了一遍。
闻言,慕乘风面色微冷,反问道:“箫箫知道吗?”
姚羽然:“……”阿喂,这“箫箫”叫得是不是太顺嘴太亲切了?怎么回事,gay里gay气的,她的腐女之魂再次蠢蠢欲动。
“我们并未与他说。”赵恒之摇头道。
慕乘风颔首道:“那也好,此事我们毕竟没有证据,若说与箫箫,指不定林明倒打一耙,反倒不美,我们多注意就是。”
在亲切的“箫箫”的洗脑之下,姚羽然咬牙压制腐女之魂的脑洞大开,忽然眼前一亮道:“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”
“嗯?”
此前,赵恒之与姚羽然已经找听雨楼和天下楼的管事了解进来两楼的情况,唯一有异常的就是横空出世而且一来就是敌对姿态的乾坤楼。于是姚羽然道:“乾坤楼的主子不是颇为神秘谁也不知道是谁吗?假设是林明……”
“哈?”赵恒之表示不接受,“那个指挥毒嘴毒舌哭唧唧到处骗人的林明,会是乾坤楼神秘的主子?我不信,打死都不信。”
姚羽然挑眉,看向慕乘风。
沉吟片刻,慕乘风赞同道:“我以为十分有可能,林明进赵府的手段虽拙劣,但这或许可以成为其身份的掩护,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一办事如此不靠谱的会是乾坤楼的幕后之主。且从这段时日看来,林明擅长隐忍,光凭这点便不寻常。”
“嗯哼。”姚羽然继续道:“也可以说,先前林明找来如此不入流之人,本就等着事情败漏的这一天,置之死地而后生,若箫箫对他依然重情重义,他那日的感情牌就打得恰到好处,想必与箫箫的兄弟情会逐渐回来,之后便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是的,箫箫箫箫地叫,的确挺顺口的。
赵恒之不甘示弱道:“只是没想到遇到我们几个,及时给箫箫提了醒?哦对,这或许是为什么听雨楼彻查林明这十数年的行踪之后,只得到似是而非的大概。”
三人脑力爆发,最后总结道:“所以他现在是想悄无声息地捏到箫箫什么把柄,借此威胁箫箫,让乾坤楼一家独大?但是为什么呀?”
虽不曾细说,但楚箫大致提到过幼年时二人的关系,且楚箫虽重利——人在江湖,又有一大群人要养活,不得不重利,却不是什么扭曲的性子,想来年幼时也不会对林明不好,否则怎么可能同穿一条裤子,同睡一床被子?所以,林明是为什么?
场面一时沉默,最后还是姚羽然打破寂静,熟悉的台词再次出现:“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”毕竟是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大风大浪的人,脑洞必须大。
赵恒之和慕乘风对视一眼,笑道:“请说。”声音不无期待,姚羽然的脑洞一直不一般,往往是一针见血,所以真相或许即将揭晓。
“不是我胡说,我认为,林明纯粹就是心里变态,自个想不开。”对上二人懵逼脸,姚羽然解释道:“可以肯定的是,箫箫以前对林明肯定很好,估计总是护着他,这本是好事是吧?可或许在林明看来不是好事。”
“为什么?因为楚箫有喜,家境富裕,样貌不俗,待他又好。一开始林明是感激的,可久而久之,感激就变味成自卑,再久而久之,自卑就扭曲成非要超越箫箫不可,你们可以理解吗?”
“你们想,为何偏偏叫乾坤,因为箫箫有天下啊。”
赵恒之和慕乘风摇摇头又点点头,似懂非懂,诶,都说女人心,海底针,照这样说,男人心也不一般。
“哎呀,不懂也没关系的,反正我们迟早会知道,但按照这个想法,林明肯定是打算对萧潇或者听雨楼下手,毕竟天下楼他暂时没能力动,所以我们就多注意这两方面就行。”姚羽然肯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