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思片刻,宋姝婉问:“可以拒绝吗?”
“可以,但前提是,有另一件更大的事遮掩。”
宋姝婉挑了下眉头:“世子不是说边境有异动?稍稍夸大,将情况说的严重些,京城会如何?”
裴寰摇头:“我先前也是这么想的,但皇上寿辰在即,就算边境形势紧张,皇上也不会将消息散开。”
宋姝婉淡淡地说:“皇上能知晓是谁传的?”
“还真知晓。”
裴寰敲了敲轮椅的扶手,语气平静地说:“这件事只有他和我知晓,传消息的是皇上的暗卫,如今已离京。”
宋姝婉默然,她压根就没想到这点。
寂静中,裴寰开口:“没法子了?”
宋姝婉看他一眼:“世子都没法子,我又能有什么法子?”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宋姝婉总觉得男人在笑,他笑什么呢?笑她只能被推着走?还是笑她在皇权面前,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?
“咚咚!”
两声敲打拉回了宋姝婉的思绪,她看着对面神情平静的男人,视线快速扫过他的手指,抿着唇没有言语。
过了片刻,裴寰叹了口气:“你是真不打算解决这个问题?”
宋姝婉理了理衣袖:“我倒是想解决,可还是那句话,世子都没法子,我又能有什么法子?”
裴寰哑然:“你是真没法子,还是不想动?”
宋姝婉反问:“有区别吗?”
“没有区别,只是觉得后者不像是你的性子。”
裴寰往后靠在轮椅背上,他还记得宋姝婉为了报仇,以身涉险,让他同意了交易。
如今突然软和,反而让裴寰不太适应,宋姝婉的性子再怎么磨,也不该变成现在这种模样。
宋姝婉笑了笑:“世子知晓我是什么性子吗?”
“为何不知?”
四目相对,宋姝婉扯了下嘴角:“那就当世子知晓吧,我准备去大理寺监牢一趟吧,世子可要一同过去?”
“不了,我得进宫一趟。”
闻言,宋姝婉起身,进了里间取出盒子:“这是方才暗一送来的东西,世子应该没瞧过吧,一起瞧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