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真的太真诚了，真诚的别说是人就是鬼都不知所措。
按道理来说，精心的准备被拒绝任谁都会感到生气，但是看着林铃此刻的样子，倒真的像是他们强人所难了。
话音落下没多久，整个餐桌上丁柔和张申消失不见，就只剩下晨晨一个人。
林铃转过头看向晨晨，“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？”
晨晨点了点头，他的脸色逐渐难得苍白，最终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。
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存在的，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，甚至在白天都无法出现。
但是慢慢地，我有了自己的样子，我总是会在晚上的公园看着那个荡秋千的孩子。
最终，当我可以选择我的长相的时候，我选择了那个孩子的样子。
因为我觉得，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快乐。
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要靠近他的欲望，终于有一天，就在他家人转身去捡球的功夫，我来到他的身前。
我问他：‘要不要和我换一个妈妈。’
那本来不过是我虚妄的幻想，在我幻想的世界中，我也有一个妈妈和爸爸，只是他们并没有那样的好。
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，他毫不犹豫地就点头说：‘好啊。’
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我竟然真的得到了一个妈妈，而他的妈妈却不知道被哪来的孤魂野鬼所取代。
第一次尝到了愿望成真的滋味，我变得贪婪，我想要得到更多。
而我也发现，就算他的妈妈成为我的，她也并不爱我。
相反，她甚至害怕我，畏惧我。”
说到这，苍白的小脸看向林铃，小小的脸上有着懵懂的困惑。
他好像并不明白，为什么他的妈妈会不爱他。
以林铃的常识而言，她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个晨晨到底是怎样的存在，是人还是鬼或者是房子意志的体现？
不过她想，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有那么多的古怪生活存在，也不缺这一个。
林铃伸出手，在晨晨错愕的视线中，拍了拍他的小脑瓜。
“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妈妈不是吗？
在交换之前，难道不应该遵循一下本人的意愿吗？
你有没有问过她，愿不愿意做你的妈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