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如此，司香早就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，最后玉石俱焚之前，她遥遥地看向林铃昏迷的方向，微微的勾起嘴角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辜负了你一直以来的教导。
但是我果然，还是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牺牲自己。
如果这世间注定只能有一个灵山之主能活下来，那我自始至终都希望，活下来的那个是你。”
说完，香雾快速的凝聚浓缩，直到变成一个极小的球。
“嘭”的一声，香雾在河面上猛地爆炸，将鬼怪整个炸毁的同时，河面上那些冒头的杂兵也全都瞬间灰飞烟灭。
司香牺牲自己，为他们争取了喘息之机。
面对司香牺牲自己的行为，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他们都很清楚，身处世界的苦难包括无数世界的苦难和生灵涂炭由司香而起，但是隐藏在背后真正的真相不过都是人类的咎由自取。
万物有始，这一切的开端从不是司香，甚至就连司香都是困难众生的沧海一粟。
深吸一口气，陈猛抬高音量：“打起精神来，绝不能让司香的牺牲被浪费，接下来还有更加残酷的战斗在等着我们。”
刚说完，整个河面突然带着滔天的怒意汹涌而至。
随着滚滚浪涛落下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，正是他们之前才打败过的各层鬼怪。
只不过相较于之前，现在的这些鬼怪全都变成一团浓厚的戾气，宛如来自地狱的阴兵。
这恐怖骇人的样子，才是他们陨落以后，真正的模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