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完了?可读懂了?”

      柳志抿了抿嘴,淡淡说道:“道丰没有灵窍你朝我发什么脾气?”

      柳裕升一滞,叹了口气进了屋。

      柳志继续磨着刀,低声喃喃:

      “爹,书中说:‘愚者不及也。’”

      “我到底属于哪一类,我有点找不到我的路了!”

      柳志读了太多遍书,每当心烦意乱之时他便会拿出来细看、揣摩。

      可即便如此,那书中也没能给他任何答案,反倒越发心烦意乱、痛苦不堪!

      “阿弟!”

      一道轻声的呼唤惊醒了他。

      “嘶哈!”柳志猛地将手中的牛角尖刀甩开,宽大的手掌上渗出猩红的血液。

      没想到磨几年的刀,第一个伤的人竟是他自己!

      “姐!”柳志看着门口抱着襁褓、挽着发髻的妇人,惊喜的上前。

      临近却又猛地顿住,憨实的挠了挠头,道:“姐......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  柳青青皱着眉头,将怀中的李道丰交给身后模样俏丽却泪眼朦胧的彩儿。

      从怀中拿出绣帕,“手伸出来。”

      柳志老老实实从背后将手帕拿出来,笑着说,“没事姐,就是磨快了些。”

      “你整日磨这刀有什么用,材质不行,做工也不行,除了伤己没有半点用处。”

      “你若真的喜欢这些金铁物件,姐姐给你找些好的来......”

      柳青青细致的用绣帕包好他的手,皱着眉头絮絮叨叨。

      “姐夫没来吗?”

      谈论起李良玉,柳青青皱着的眉头松开。

      三年前柳志偶然发现这一点,每当自己惹阿姐生气,只要谈论起李良玉,阿姐便会笑。

      从那以后,‘姐夫’两个字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。

      “他忙着迁村的事情呢,今天我是为你而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