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月姬自从被救走后,就再也没有出现过,御风一直在先前月姬等人安身的宅院处盯着,可愣是半点动静都没有,看来月姬是在故意躲着萧墨寒。
萧墨寒也说到做到,第二日就将藏宝图送去给了皇上,并在皇上面前提起了央国细作之事。
“臣弟无能,未能抓住那细作,只是追回了这藏宝图。”
萧墨寒微微颔首,故意这般自谦道,皇上将藏宝图搁置到一边,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欣喜。
眼下只要追回藏宝图,皇上就放心了,至于那细作,日后可以慢慢来,不必急于一时。
“能让这藏宝图失而复得,你功不可没,只是那细作能从你手里逃脱,应该不是一般人吧。”
皇上在心里思量着,虽然萧墨寒甚少在京城,但他却一直在暗地里监视萧墨寒,所以对萧墨寒的实力还是有几分了解的。
“那细作的确不一般,但若是无人襄助,她应该也逃不过这一劫。”
萧墨寒故意这般暗示道,目光不着痕迹地从皇上脸上划过,下巴紧绷,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。
“你这是何意?难不成我萧国还有人在背后帮那央国细作?”
皇上一听,脸色顿时沉了几分,迎向萧墨寒的目光,眉头紧皱,神情也肃穆了起来。
“虽然臣弟没有证据,但臣弟觉得,皇陵守卫森严,这么多年来都从未出过这等意外,光凭那央国细作,没有陵墓地图,根本得不到这藏宝图,倘若不是有人暗中襄助,那便是央国细作有通天之术了。”
萧墨寒一五一十地解释道,这也让皇上怀疑了起来,整个萧国,除了皇宫,皇陵的守卫最为森严,倘若那央国细作能凭一己之力进入皇陵,那岂不是离潜入皇宫也不远了?
“那到底是谁勾结央国?私通外敌,简直可恶至极!”
皇上心里气不打一出来,忍不住冷呵了一声,但眼下再生气也是徒劳,抓不到叛徒,心里的怒气也无处发泄。
“臣弟以为,能助央国细作进入皇陵,又能从臣弟手里救出央国细作,此人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,八成是位高权重之人,否则根本没这么大的能耐,若此人不查出来,日后必定后患无穷。”
萧墨寒故意咬重了“位高权重”四个字,放眼整个朝廷,符合这四个字的,除了他之外,便只剩下了几位皇叔,还有欧阳坤和邵怀谷了。
而那几位皇叔都是先帝的亲兄弟,如今全都年事已高,虽然身为皇室宗亲,身份贵重,但手里并无实权,看在先帝的份上,皇上时常给他们几分面子,他们也都很是安分,从未有过不臣之心,所以日子一直过得安稳。
要说他们之中有人通敌叛国,萧墨寒和皇上都是不信的,他们皇室中人,虽然争夺皇位时毫不留情,但也从来只跟自己人争,一旦碰到外敌,便会一致对外,从不因小失大,这也是萧国皇室一贯的作风。
所以这嫌疑便落到了欧阳坤和邵怀谷身上,虽然大理寺少卿的官职只在丞相之下,但欧阳坤是左相,官职要高上一截,所带来的权力和便利也比邵怀谷大得多。
“眼下嫌疑最大的无疑是欧阳坤和邵怀谷,欧阳坤居于左相之位多年,而邵怀谷是前些日子被朕看中,提拔成大理寺少卿的,况且此案他主动请缨,说要亲自调查,如今你把藏宝图送了回来,他那儿却还没什么动静,会不会是他一早走漏了风声,所以才毛遂自荐,想谋求便利?”
皇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,只是皇上首先怀疑了邵怀谷,并未怀疑欧阳坤,看来欧阳坤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。
“皇兄,臣弟倒不觉得是这般,若是换成臣弟,背叛了萧国,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往刀口上撞,眼下所有人都盯着皇陵被盗一案,倘若邵大人是想为央国细作谋求便利才故意接下此案,那也未免太糊涂了些,众目睽睽之下,他有一点儿小动作便很容易被发现,如此吃力不讨好,臣弟相信,他应该不会做。”
萧墨寒不以为然,缓缓开口,虽然没有明摆着把皇上的注意力引向欧阳坤,但以这种常理来撇清邵怀谷,皇上心里自然明白。
“你说得不错,倘若邵怀谷是叛徒,必定不会做得这般明显,他明知道若是此事办不好,朕不会放过他,为了保全自己,他也不会如此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