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钱姑娘可真是忙啊,这十回总有五回都在等您,见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,今儿能见着你,还真是谢了您给面子。”
看吧,阴阳怪气,怪腔怪调,就是不肯好好说话。
而且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三日的时间,这两位还真是来了十几回了,她有其它事要忙,不能时时刻刻守在成衣铺,她们二人来之前有没提前打声招呼,自然十回来有五回都是需要等的。
钱芊芊被二人刺得多了,也能从善如流的应付下来。
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下,面带微笑:“两位夫人可折煞我了,我不过是个做生意的,您们哪需要我给面子。这十回只能见着五回,也怪我,都认识两位这么久了,还不能猜中你们究竟什么时辰会来?还请两位夫人莫怪,莫怪。”
两位夫人面上一哂,捏住茶盏柄的手顿在半空之中。
两位夫人抬眼看了看钱芊芊,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,让人说不出她半点不是,要是不细究,还真以为她刚才说的话都是些暖人心肠而不是刺人心窝的。
二人冷下脸来:“既然今天见到了钱姑娘,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,钱姑娘,我们穿着你家的衣裳在宴会上丢的人,钱姑娘必须负责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钱芊芊半点不推诿责任,但也不瞎担责任:“若衣裳真是在我成衣铺里出的问题,不需要两位夫人上门来讨个公道,我自己也会上门负荆请罪,让两位夫人满意。”
话音一转,钱芊芊放下茶盏,一脸正色:“但若不是我们成衣铺的问题,不仅是为了我,也为了辛辛苦苦一针一线制衣的裁缝绣娘们的清白,势必不能顶下此事。”
两位夫人一听,觉得她说得有理,但衣裳是在她这儿买的,出了问题不关她的事关谁事情?
两人对视一眼,道:“那你就说,你现在想怎么办,反正无论如何也要给个交代出来。”
钱芊芊抿了口茶:“两位损坏的衣裳我看过了,裙摆上的轻纱是被人割下来过,再用活结系上,你们在宴会上稍微走动,活结一松,那层轻纱便落了下来。”
说着,底下的人端上来两间衣裳,两位夫人细细查看,果然在青山绿水边缘处看见明朝割痕,还有一条无色的带子。
“但你怎么证明,这轻纱是被别的人割下的,而不是你们成衣铺为了撇干净自己,故意弄虚作假?”
钱芊芊遇到的难缠的人不少,比这两位心机深沉不好对付的她见的也不少,是以对她们的质疑早有准备。
“这点两位夫人放心,你们若不信,可以问问身边的丫头,当日送过来时,便让她们看过是怎么回事。”
两位夫人看向自己丫头,两位丫头点点头,承认的确是送来的时候,那轻纱便被人割了下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损坏我们的衣裳?”
钱芊芊很高兴两位夫人总算意识到此:“而且损坏衣物的人,与两位关系应该都十分紧密,两位不妨想想,这衣裳都到过哪些人的手上?”
她们二人的衣裳被损坏的方式都是相同的,所以一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,与她们二人都认识还关系紧密的只有她……
两位夫人面色大变,突然起身面色阴沉的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