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萧墨寒待一个人好的时候,的确是好到细微末节,但他利用一个人时候,也是恨不得将人拆成骨头,慢慢算计。
老妈子见钱芊芊提起萧墨寒兴致缺缺的,却没有住口的打算,反而继续说起萧墨寒的好来。
“我们将军骁勇善战,又得当今圣上重用,生得也是貌似潘安,对他青睐有加的女子从连州城都排到了京城去。”
老妈子眼睛笑眯,一边替钱芊芊整理衣裳,一边满脸自豪的道。
“但我们将军洁身自好,那么多女子,他愣是没有搭理过一个。”
老妈子由衷感慨了声:“钱姑娘,我们将军待您这般好,这是您的福气啊。”
屏风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了会,片刻后才恢复正常,钱芊芊系上腰带,笑笑没有说话。
福气?也许吧。
将军府渐渐也暗了下来,偌大的府中,只剩下中央一间屋子还有扑闪的烛火映在窗上。
屋中,处处都是昂贵的陈设,萧墨寒双手负于背后,站在窗边背对郎中。
“她身体如何了?”
郎中年纪大了,满头花白的头发,他也不知道自己行医济世几十年是造了什么孽,竟然沦落到悄悄替人看病。
想归想,纵使有成千上万的怨念不满,话一出口,还是恭敬得很:“回禀将军,女子调理身体不是件容易的事,还得长期才能看出效果来,这才几日实在看不出什么改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萧墨寒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。
郎中却以为萧墨寒是不满自己的答案,绞尽脑汁,连忙补救道:“不过钱姑娘月事准时,日后生养是不成问题的,这点还请萧将军放心。”
谁说月事是算计不得的。
知道她今日会来月事,他本也没想做什么,偏偏她自己闯上门来,他便拘了她一日,等了她一日。
这不最后还是留下来了?
萧墨寒想到这儿心情好了许多,但翌日起来,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。
“钱姑娘啊?她天一亮就走了,怎么留也留不住,一提您的名字更是凶得很,老身不敢强迫她,只能让马车夫送她回去了。”
老妈子抹了把头上的汗,暗道这位钱姑娘真是不好伺候又爱惹事,谁要跟在她身边伺候,怕是要减五年的寿命。
没有把人看好,老妈子心里发虚,解释一番后静听发落,不敢说太多。
谁料萧墨寒望着钱芊芊睡过的床榻,只是问道:“她可还有说什么?”
啊?老妈子努力想了许久,终于想起一句话来。
“钱姑娘说啊,她走了,让将军您别再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