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笙走到钱芊芊身旁,小声提醒了一句,虽然他跟高公公也算不上属实,但有些事心里还是有数的。
“虽然他没表露出什么异常,但我总觉得他非比寻常,越是滴水不漏,便越有可能心里有鬼。”
钱芊芊双手环抱在胸前,冷笑一声,说得斩钉截铁,虽然她知道,有时候感觉二字根本说不清楚,但没来由的东西,她却信得厉害。
“我给皇上的药里加了点儿东西,放心吧,日后跟他打交道的机会不少。”
江笙的眼里透着狡黠,他可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大夫,想要算计谁,便一定不会手下留情,也绝对让人难以觉察。
钱芊芊只是点了点头,并未多说些什么,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,这玉玺的下落迟迟没有消息,宫里也不能戒严,随意整个皇宫都死气沉沉,压抑得厉害。
凌子安和秦厉几分搜查,宫里人人自危,却有不敢胡言一句,受了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。
皇上的身子好了几日,但很快又垮了下去,好久没犯的头疼病也犯了,太后也有这个病,江笙一直怀疑,这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。
玉玺丢了,皇上还病了,朝廷上下一片忧虑,谁都不敢出来主事,只有邵怀谷站出来,主持大局,连早朝都是他主持。
江笙做为太医院令尹,自然要去皇上身边伺候,钱芊芊也顺便跟去了,皇上的身子重要,有两个太医在,想必也能诊治得妥帖些。
高公公急得不得了,一直侯在皇上身边端茶递水,好像生怕皇上有个闪失,有时候还会偷偷流泪,简直比太后都心疼皇上,这么有情有义的奴才,估计任谁见了都欢喜。
但高公公越是这个,钱芊芊就越是觉得做作,她总觉得高公公也装得太过了些,表忠心是好事,但若是表过了,便显得恶心了。
“皇上这病啊,都是被那玉玺急出来的,若是有谁找到了玉玺,便等同于医好了皇上的病,到时候想必皇上定不会亏待。”
钱芊芊便配着药材,便在一旁开口道,听着好像十分随意,可仔细听起来,却好像在暗示着些什么。
“唉,这不知是谁偷走了玉玺,简直该死,把皇上害成这样,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,奴才也不活了。”
高公公抹着泪,声音尖细,抽抽嗒嗒的,钱芊芊瞧着起鸡皮疙瘩。
“真没想到,您跟皇上的感情如此之深,这若是不知道的,还以为皇上是您的亲生儿子呢。”
钱芊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高公公一眼,调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