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空有些无奈,眼底闪着疑光,看得出来,他不喜欢这个词,也丝毫不想承认。
“那一晚,我见的是央国细作,你在我要的人身上做手脚,无疑就是在帮他们,所以你说,你算不算细作?”
萧墨寒声音低沉,说得很是笃定,抬眸斜睨了梵空一眼,眼底尽是轻蔑。
“胡说,我在那两个人身上做手脚,不过是想让这女子离开萧国,怎么可能是要帮那些央国细作?”
梵空顿时激动了起来,这一激动,就不小心说漏了嘴,钱芊芊在一旁听着,忍俊不禁。
萧墨寒只是淡淡地望着梵空,眼眸微眯,一身玄色衣袍,身姿清隽挺拔,骨子里都透着嘲讽。
梵空话音刚落,便觉察到了不对劲,双手握紧了拳头,脸上尽是悔意,可覆水难收,说出去的话,是收不回来的,所以就算他后悔,也晚了。
“所以你这是承认了,钱母和钱辉,是你做的手脚。”
萧墨寒说得斩钉截铁,都到了这个时候,梵空不认也不行了。
“不错,此事是我做的,但我是为了整个萧国着想,这女子不能留在萧国。”
梵空还是一口咬定,这钱芊芊倒是疑惑了起来,真想不通,梵空为何执着于此,她走不走,跟梵空有什么关系?
“芊芊既然来了,那便是天意,老天不让她走,你再坚持,也是无用,既然这手脚是你做的,那解除之法你一定知道,你总该不会让本将军逼你说吧。”
萧墨寒的意思十分清楚,梵空最好自己把解除之法和盘托出,若是不说,他也不介意用些手段。
“哼,你们休息,这女子一日不走,你们便一日别想知道解除之法,就算你杀了我,将我挫骨扬灰,都别想撬开我的嘴。”
梵空是个倔脾气,也是块硬骨头,他是出家人,在百姓之中地位颇高,跟旁人不一样,所以他也格外嚣张。
“师父,你为何非要执着于此?我留在这萧国这么多日,你可曾看到萧国因我而出事?算我求你了,你就退一步吧,你我皆大欢喜,有什么不好?”
钱芊芊很是无奈,面对梵空这样的人,简直欲哭无泪,他不爱钱财,不恋女色,所以收买不了他,也不怕死,所以威胁也起不了什么作用,简直让此事绕进了一个死胡同,若是梵空不退,这前方的路只会渐渐被堵死。
“贫僧是出家人,虽早已不问世事,但却有责任保护萧国百姓,你不是一般人,所以留不得。”
梵空说得极其笃定,钱芊芊和萧墨寒交换眼色,既然如此,此事只能暂时搁置了。
“师父,地上凉,你还是起来吧。”
萧墨寒站起身,伸手要去扶起梵空,却被梵空不屑地躲开了。
对出家人而言,功名利禄是幻,爱恨情仇是空,所以尽管萧墨寒是大将军,在梵空看来,不过是肉体凡胎,芸芸众生,他想跪便跪,想起便起,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他。
“萧将军,贫僧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,你们自己看着办吧,到底何去何从,贫僧想你们应该很快会有结果。”
梵空缓缓起身,算算日子,钱母和钱辉已经昏迷多日了,此事一定耗不得,所以萧墨寒和钱芊芊定会即早下一个决断。
“还有,贫僧既然回来了,便会一直在这寺中,不会踏出半步,你们不必差人来守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