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辉缩在人群里,也有些跃跃欲试,只不过他没那个胆量,毕竟这戏法瞧着有些危险,他不过是个孩子,还是有些害怕的。
“这位小公子,看你很想来试试,不如就你吧。”
其中一名男子走到钱辉身前,身上有股火药味,脸上的面具瞧着很是狰狞,好似中元节所扮的恶鬼,纵使声音不难听,但也总让人心生畏惧。
钱辉虽然有些不敢,但那人一再引诱,他也禁不住诱惑了,伸出了白白嫩嫩的手,正要上台的时候,钱芊芊突然拦住了他。
“不可,我弟弟还小,不适合这种戏法,你还是请旁人吧。”
钱芊芊一口回绝了那人,挡在了钱辉身前,虽然这戏法瞧着新鲜,但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猫腻,她可不想让钱辉去冒这个险。
“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,我们这戏法,是从东瀛那边传过来的,许多人都未曾见识过,错过了这一回,可就再也没有了。”
那人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,说得很是严重,这是生意人惯用的伎俩,钱芊芊看得出来,所以她可不会上套。
但钱辉眼巴巴地望着她,好像把这戏法师的话当了真,只是碍于钱芊芊的威严,不敢出声。
“姑娘,你看你弟弟,也想玩得紧,难道你非不成全他?”
那戏法师见钱芊芊没有出声,便催促了一句,如此一来,倒显得钱芊芊不近人情了,周围这么多百姓望着,钱芊芊若是强行把钱辉拉走,一定会被安上一个“刻薄姐姐”的名头。
钱芊芊面不改色,她原本就是做生意的,对付这些生意人,还是有一套的,况且这里这么多人,想上去试一试的人也不少,这戏法师非要钱尧上去,一定不正常。
“时辰不早了,我们要回去了,要是回去晚了,可是要挨骂的。”
钱芊芊不动声色地拉过钱辉的手,丝毫没有多看那戏法师一眼,她不是寻常百姓,所以也不吃戏法师的这一套,不管怎么样,她都不会让钱辉上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钱芊芊转头望了钱辉一眼,随即作势就要离开,钱辉还恋恋不舍,眼泪汪汪的,抓着钱母的衣角,不肯离开。
钱母向来疼爱儿子,这会儿也不例外,见钱辉如此可怜巴巴,也于心不忍,冲上来,拦住了钱芊芊。
“要不就让小辉去玩玩吧,反正这儿这么多人呢,也出不了什么乱子,这戏法着实难得。”
钱母的态度软和了起来,她知道钱芊芊吃软不吃硬,而且周围有这么多百姓,她好歹也得注意点儿,不能撒泼耍赖,跟个泼妇一样。
“娘,不过是个戏法而已,没那么稀奇,你若是想看,赶明儿我去请一班人回来,照着这个戏法来排,效果也是一样的。”
钱芊芊朝着钱母抿唇浅笑,态度瞧着倒是和顺,只是钱辉一直眼泪汪汪的,弄得钱母迟迟不肯松口。
“姑娘,这萧国除了我们这戏班之外,怕是无人能变这出戏法,不管花多少银子,都是请不到旁人的。”
那戏法师在一旁提醒了一声,他越是如此说,钱辉就越是局促,恨不得甩开钱芊芊的手,冲上台去。
“是吗?你为何敢如此肯定?这萧国地大物博,最不缺的就是人,只要有人,其中必定卧虎藏龙,不过是个戏班而已,阁下未免太自信了吧。”
钱芊芊也不是吃素的,不知为何,她就觉得这几个戏法师不大正常,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带的面具太过凶狠,连带着眼神都有些许阴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