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墨寒接管了先前萧恒苦心经营的酒楼银号和钱庄,不查不知道,这一查当真能吓一跳,萧恒这些年来利用生意敛财,那些地方一个月的收入,都是好几万两的白银。
还有南疆的那座矿山,也被官府接管,如此一来,萧恒所有的粮饷来源都被切断了,现在他除了依靠月姬和央国,什么都没有。
“七王爷,先前我为了我自己,确实做了些错事,不过我也将功折罪了,若是没有我,您现在恐怕早就没命了,所以您就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这一回吧,我们再度合作,一定能东山再起。”
月姬给萧恒倒了杯茶,经过这几日的调养,萧恒的身子好了不少,原本他身上就只有些皮外伤,别的萧墨寒也没对他做什么。
“若不是你误了我的大事,说不定现在萧国早就易主了,你我都不至于这般被动,你还好意思提原谅?”
萧恒白了月姬一眼,没好气道,他这几日对月姬都没什么好脸色,月姬主动求和,他也是爱搭不理。
“先前的是,我也是迫不得已,我比谁都希望这萧国天下能归您,经过这一番风波,我也是元气大伤,您可以气我,但可不能因此误了大事。”
月姬倒是面不改色,一双媚眼透着丝丝危险,语调轻缓,虽然娇柔,但却让人不得不防备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希望我当上萧国皇帝,就是为了让我能把萧国半壁江山送给你们央国,这若是从前也就罢了,可现在,我也要好好考量了。”
萧恒一直记恨着月姬,他向来都不是那般豁达之人,最恨的人是萧墨寒,其次就是月姬,若非他现在一无所有了,否则他一定不会让月姬好过。
“王爷,您这是何必呢?我保证,只要有我们央国一日,就定会鼎力助您,我们要的东西您也知道,但您到时候若是真的不想给,我们也不会勉强,就当是给您赔罪了。”
月姬倒是一点儿都不恼,尽力稳住萧恒,其实她也不想跟萧恒在这儿废话,若不是萧恒还有点儿用,她早就把萧恒扔给萧墨寒了。
“你们这些央国人,都是口蜜腹剑的,嘴里没一句实话,随时都有可能反悔,我知道你为什么救我,不过是想让我召集南疆逃散的部众,助你们一臂之力。”
萧恒也是聪明人,虽然心里恼恨,但也没有太过分,毕竟他想东山再起,的确得靠着央国。
“既然您都知道了,那我就不用解释了,不错,这确实是我的打算,南疆的兵马被官府派去的人剿灭了不少,但还有几支人马不愿归顺萧国朝廷,只要您去振臂一呼,那些人定会在此聚集到您麾下。”
月姬冷笑一声,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着萧恒,眼眸微眯,眼底闪过一抹狡黠。
“我可以再度跟你们联手,但这回你们是前锋,别再想让我去打头阵,我跟朝廷鹬蚌相争,最后你们做那个得力的渔翁。”
萧恒看清了月姬的为人,也明白,从此以后,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大意了,月姬就是条毒蛇,养在身边好好利用,的确能重伤敌人,可若是用不好,便会伤着自己。
“上回您吃了个大亏,这回我们绝对不会再让您吃亏了,所以您放心吧,您的要求我们都会满足。”
月姬很是软和,不过她就算是再软和,萧恒都不吃这一套了,她跟月姬之间早就有了隔阂,所以就算是重新合作,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了。
钱母和钱辉自从经历了上回的事,都老实了不少,在府里也不吵着出去,虽然她们来了京城,可钱辉的功课不能落下,所以让萧墨寒给钱辉请了个师父。
“邵大人,你怎么来了?你的禁足,解除了?”
钱芊芊有些意外,没想到时隔多日,邵怀谷居然来了,而且看他的样子,腿脚似乎好转了些,走路也不似先前那般蹒跚了。
“是萧将军让我来的,来教你弟弟读书。”
邵怀谷轻抿薄唇,依旧温润如玉,一身月白长袍,五官柔和,脸色虽然有些苍白,但就是因为这种苍白,才给他增添了几分书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