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芊芊在心里思量着,缓缓抬头,这几日她也一直想着梵空所说的话,还是觉得不可思议,她的穿越,实属偶然,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,梵空怎能猜到这其中的玄机?
“世间鬼神,都不过是传言罢了,只能求个心安,当不得真,若真有鬼神,那每个人都去求神拜佛就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,又怎会有人机关算尽,辛勤劳作?”
萧墨寒冷笑一声,他向来不信这些歪理邪说,虽然民间不少人都会求神拜佛,萧国也没勒令禁止这些,但他还是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。
“你一定要小心点儿,遇事别逞强,保重自己最重要。”
钱芊芊一直不厌其烦地嘱咐萧墨寒,好像萧墨寒下一刻就会出事一样,弄得萧墨寒很是无奈。
“你这几日总是跟我说这些,是我做了什么,让你误会了吗?”
萧墨寒一脸疑惑,眼底泛着疑光,剑眉微扬,眉宇间英气逼人。
“没有,我就是心里不踏实,之前那师父说了,近日我身边的人都不大顺遂,我怕此事成真,所以担心你。”
钱芊芊摇了摇头,贝齿轻咬下唇,眼帘微垂,纤长睫翼挡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萧墨寒抬手摸了摸钱芊芊的头,薄唇轻勾,也不知是该欣喜,还是该担忧,钱芊芊这几日确实对他比从前热络了许多,好像无时无刻都想黏着他,她极少这般,突然如此反常,可能不是好事。
“我一向有分寸,所以你放心,为了你,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。”
萧墨寒说得笃定,幽深的眸子里泛起凛凛寒光,薄唇抿成一条长线,眼底透着说不出的坚定。
钱芊芊木木地点了点头,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般脆弱了,眼眶湿润了起来,竟然有些想哭。
“别听那个和尚胡说,他若是再危言耸听,我绝饶不了他。”
萧墨寒将钱芊芊拥入怀中,下巴抵在钱芊芊的头顶,温热的气息氤氲而下,撩动着钱芊芊鬓边的碎发,声音低沉,带着特有的磁性,让人莫名心安。
“这种事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小心些总是好的,而且那和尚说得有鼻子有眼,应该也不是危言耸听,你千万别怪罪他。”
钱芊芊连忙阻止,虽然她不知道梵空是何居心,但日后她若是必须走,梵空大概是唯一能帮她的人了,所以她可不能让萧墨寒记恨上梵空。
“你为何如此维护他?你也并非喜欢求神拜佛之人,怎地去见了他一回,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一点儿都不像先前了。”
萧墨寒低头俯视着钱芊芊,眼底透着说不出的探究,薄唇抿成一条长线,神情说不出的凝重。
“那和尚在百姓之中颇有威望,他若没点儿真本事,应该是做不到的,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,免得日后酿成大祸。”
钱芊芊掩饰着,不敢看萧墨寒的眼,脸上泛起丝丝愁思,秀眉紧蹙,贝齿咬紧了下唇。
萧墨寒没有出声,只是轻拥着钱芊芊,心里似乎沉思了起来,幽深的眸子里明暗交杂,让人看不真切。
皇上的旧病痊愈之后,对朝政之事就上心多了,每日都看奏折到深夜,同时也收回了萧墨寒手里的一部分权力,对萧墨寒不似从前那般言听计从了。
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们都觉察到了不对劲,先前他们都是听萧墨寒的,如今皇上明摆着疏远了萧墨寒,他们自然就要想办法站队了。
萧墨寒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,手握重兵,受百姓爱戴,在民间威望颇高,但皇上毕竟是名正言顺的萧国帝王,是先帝的嫡子,身份贵重,而且已经登基了,所以这站队就显得尤为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