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归大帝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,又毫无征兆的走。
还牵着佑生的手,走了。
扶春大着胆子看了一眼,只见佑生并排走在令归大帝身侧,身上穿着自己当初送她的那件流光溢彩的白裙子。
看着佑生的背影,扶春突然心慌了一瞬。
这三百年来,她除了在忘川上划船,剩下的时间,几乎都赖在佑生身边。
明明以前也总是见到佑生不搭理她的背影,但不知为何,扶春这次看着佑生走,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总觉得佑生这次离开后,就不能再经常见到她。
不能再看到她拿着水壶在花丛中间走来走去浇水,不能看到她嫌弃自己却憋着不说的表情。
她顾不上令归大帝没允许她们起来,也顾不上会不会给佑生惹事,或是自己被罚。
她站起来,跳下船,一边往前跑一边大喊:“佑生!”
佑生停下脚步,转过来看着扶春,那表情在问,怎么了。
令归大帝跟着佑生停下来,侧头看着佑生。
“姐姐你去哪?你别走!”
扶春只在刚见佑生那阵子,叫她姐姐。
后来总是挨板子,她赌气,连名带姓的叫。
眼下,她顾不上生气,她又开始叫姐姐。
话音刚落,刚才不曾转身的令归大帝转头看向扶春,那眼神压的人喘不过气。
扶春膝盖莫名一痛,腿酸软的站立不住。
她再次跪在地上,眼里蓄满泪水。
“寅都府。”佑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