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块是在一次重大反恐行动中,他因负伤救出许多平民而授予给他的“英雄勋章”。
“了不起!只是受苦了!”蒋母一直对儿子在国外的经历耿耿于怀。
“儿子,你恋爱了吗?你昨夜喊的莎莎是谁啊?是明星吗?改天带回来给妈看看!”
“什么明星啊!我能认识大明星吗?那是我在国外认识的一个战友!我们喊他沙和尚,你也知道,外国人名字又奇怪又难记。”
蒋超在狡辩,其实他是喜欢金莎的,而且在特种兵学校学习期间,她也经常来找他玩。
他们也出去游玩过很多次,相处得非常愉快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啊……”
“妈,陈年旧事就莫要提了。”蒋超撕下面膜说道:“妈,你实话告诉我,梦雪护士怎么不见了。”
蒋母愣了一下,转过身,把他的那些纪念品放在书柜暗格里,说道:“那些都不重要了。你是不能和外国人谈恋爱的。这样会影响你的前途。梦雪,恐怕已出国了。她妈妈是商人,带着她移民了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其中有原因吗?”
蒋超一想到梦雪那封信就心里发慌,势必要找到她问个明白。
“不说这个了,反正都是为你好。换衣服。我带你去外面熟悉熟悉门路。”母亲径自走出他的卧室。
“……”蒋超真是有苦难言,但又不能说出来。
他只好心事重重地换了身衣服,乖乖地跟着她出门了。
这个新家,四室两厅,一厨二卫,南北通透,采光极好。
外面的绿化带也做得很好,到处都是一派和平美好的景致。
但是这里没有蒋超熟悉的挺拔身影,和熟悉的无名战友——军犬。
为此,他很失落。
这里的每一个人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好厉害啊!不过在国外留学一定很苦吧?”
蒋超通常都是微笑:“不苦,就是想家,想妈妈!”
想家,想妈妈,是他们在异国他乡时心中仅存的温暖。
军人的荣誉,使命,是让他们撑下来的唯一动力。
刚回来这几天,蒋超很不适应这种生活,甚至还有点神经过敏。
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半夜突然醒来,然后坐在床上一直发呆。
有时候,只要外面有一点点动静,蒋超都会从被窝里弹起来,然后下意识地去摸枕头——不可能在枕头下摸到步枪或者手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