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被有心人驱赶至此,截江为王的水妖大鳌,在这一招之下被直接一拳贯穿,虽命硬不死,但亦离死不远,想要继续作祟,难如登天。
少年人此刻,凭借一手万里借力,真正成功打出来一手拳开山岳、五指断江!
那个手持船槁的老船夫大笑一声,手中船槁如同一杆床弩脱手而出,直奔水底,那前一刻还嚣张跋扈招摇过市的大鳌,下一刻便如一头水鳖,被成功挑在杆头,拘拿在案!
十里渡河路,须臾之间变成一派风光天晴好,唯留河边一群原本不怀好意、冷笑连连的渡河船夫,此时个个目光呆滞,满脸惊悚!
……
石矶洲北部海上云头处。
那个手提酒坛的中年人看着这一幕瞬息万变的双方交锋,微微挑了挑眉,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蒙眼年轻人。
魏臣此刻,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,满含欣慰。
中年人看着这家伙如此表情,玩味笑道:“如此执拗放弃一份武运,真真是煮鹤焚琴,暴殄天物啊!你还有脸笑得出来?教出来个不知珍惜二字的小傻子,你很高兴?”
蒙眼年轻人闻言微微摇头,缓缓道:“他的先生可不是我,这事怪不到我头上来。”
中年人深深看了眼这家伙,耸了耸肩没有多说,到底是谁教的,谁心里清楚。
……
运河上。
那个老船夫将那三丈船槁扛在肩头,斜举身后的船槁尽头处,挂着一只仅有人头大小、半死不活的陈年老鳖。
老人也不管那王八死活,只是一脸悲切看着那个已然脱力跌坐在另一侧船头的少年人,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道:“好好一份武运,你不愿留着也就罢了,竟然拿来打王八?你个混账王八羔子,当真是霸王风月、牛嚼牡丹,心痛死老夫了!”
少年人此刻面色有些苍白,看着那个装模作样的老人,没好气道:“棒子敲龟壳,又不会把那根棒子敲碎。”
老人脸色突然一顿,而后面带新奇看着那少年,好奇道:“武运加身都不愿意,你这又是为哪般?”
楚元宵闻言,先是抬头看了眼北方,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西方,面色平静,语气淡淡。
“平白无故得来的东西,总不如自己下功夫挣来的东西让人舒坦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