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真来自那樊笼之外？”
东方夜玄直视着方清云，眼中有奇异之芒。
“不错。”方清云的声音很轻，不带丝毫烟火。
东方夜玄没有犹豫,再次开口：“敢问这世间，可有复生术？”
方清云微微一顿，没有说没有，也没有说有，而是在微微沉吟后，才道：“或许有。”
四目相对，东方夜玄注视了方清云的眼眸片刻，而后也没有再多问什么，朝着方清云作了一揖,道了声谢。
接着又看了其身后的孤小星一眼，极为嫌弃地砸了咂嘴。
“嘁……！废物！”
最终一挥手彻底消失，只留下那鄙夷的声音还在回荡。
孤小星肿着个大脸，委屈不已。
莫许幽也是抬头深深看了一眼，确定这次玄天真的走了，又狠狠瞪向孤小星，眼中凶光绽放。
孤小星被吓得连忙缩回了头，完全躲在方清云背后。
方清云转过身，一手撑着太阴伞，另一只手则缓缓伸出，轻轻拂过孤小星的脸庞,只见其脸上的所有肿胀立刻消失，恢复了那副清秀的模样。
但方清云的手却没有收回，继续轻轻抚摸着孤小星的脸庞，渐渐露出了一抹笑意，这笑美得难以抗拒，直接就将某人给迷住了。
莫许幽瞪大了眼睛，看到自己的师尊竟然如此亲昵地对待一个男子。
并且，这男子还是让她万般可恶之人，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小幽。”
忽然，方清云开口了。
莫许幽立刻上前一步，咬咬嘴唇，终究还是唤了一声“师尊”。
方清云这才缓缓转身，看着莫许幽，道：“你我师徒，多久未见了？”
莫许幽抿了抿嘴，回道：“有一千年了。”
“一千年，你的执念也更深了，那些沉沦万古的记忆不属于你，也不该影响你。”
方清云的声音就像她的名字一般，风轻云淡，别有一番境意。
莫许幽听后，只是抿了抿嘴，没有说话。
方清云看着她的模样，轻叹一声，道：“燃香之道的确能通往樊笼之外，为你指引回家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