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冰天雪地的世界,一人一驴就这样生活了四天,到第五天晚上,大黑驴怎么也不睡,呃啊呃啊叫个不停,吴统被它叫得心神不宁,几个大逼兜下去也无济于事,只得随它去。
清晨一觉醒来,刚将头探出窝棚便缩了回去,以为自己眼花了,便伸出头再望了一眼,天呐,窝棚四周的雪地里到处都是狼,足有上百匹,吴统心道“完了,看来昨晚咱就被狼群盯上了,难怪大黑驴子叫唤了一整宿。”
喝了半坛子烈酒,也给大黑驴灌了整一坛,吴统没有任何犹豫,提着长剑便冲了出去。
雪狼狡猾得狠,见有人冲出来,早早便散了开来,吴统追,它们就跑,吴统一停下,它们就往上围,忙活了半天,吴统一匹狼也没伤着,人却是累得气喘吁吁。
大黑驴虽不能言语,却也不是一般的聪明,就那么躲在窝堋里,只要有狼靠近窝堋便呃啊呃啊长叫几声,将狼群唬得不敢上前。
吴统现在也是毫无办法,没打着狼,衣衫倒被狼趁机咬成了布条状,得亏长剑在手,不然肯定凶多吉少,见到狼群并没有攻击窝棚,吴统只得一边防备,一边往窝棚退去。
费了不才精力,吴统一进窝棚,便掏出干粮嚼了起来,起先体力消耗过大,早就饿得是前胸贴后背了。
吃饱喝足,吴统见狼群并没有攻进窝棚,心道“看来这群畜生是想要困死咱,不行,很想个办法解决眼前这场危机。”
先前的交锋早就让吴统明白,这群雪狼太聪明了,不急不慌地,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。
看来,这地方是不能呆了,思索再三,便骑在大黑驴背上,一声吆喝,一人一驴就那么走出了窝棚,大黑驴走在雪地上,呃啊呃啊地叫着,轻蔑地望向不远处,吴统顺着比的视线,才发现那头狼王,好家伙,全身雪白,身体比普通雪狼高大足有一倍有余,森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人一驴。
吴统双腿一夹,大黑驴缓缓而行,狼群的包围圈也随着大黑驴的移动而移动。
吹着冷冽的寒风,雪花像冰碴子般砸在脸上,吴统毫不在意,就那么盯着不远处的雪狼王。
雪狼王噢的一声长啸,两头成年雪狼一左一右朝着大黑驴夹击而来,坐在驴背上的吴统持剑严阵以待。
两头狼行动迅速,眨眼之间便一左一右攻到大黑驴近前,吴统等待着,只要距离够近,准能一击毙命。
大黑驴不慌不忙,转了半个身形,此时两头狼从左右夹击变成了前后进攻。
大黑驴身后的雪狼,两眼放光,两瓣肥硕的驴臀就在眼前,亳无顾及地张嘴朝着驴屁股咬去,说时迟,来时快,大黑驴右后腿一抬,往后一个猛蹬,我的个乖乖,正中狼首,那头雪狼掉落在地上,站起身便往回跑,却是在雪地上走出个弧形便载倒在地,没了呼吸。
前面进攻的雪狼呲着牙正要正面攻击,大黑驴右前腿只是抬了抬,那头雪狼便闪身退到一旁,大黑驴呃啊呃啊地叫着,声音带着丝丝浅笑,像是在说“来呀来呀来呀。”
这一回合,大黑驴可是给吴统开了眼,好家伙,敢情你还有这能耐,这样咱就轻松不少了。
狼群始终如一,大黑驴和吴统就这么与它们僵持。
远处的雪狼王并不着急,等了好大会才有一声长啸,四匹雪狼左右前后再次攻了上来。
吴统忙呼“驴爷,左右归我,前后归你。”
这句“驴爷”想必有用,大黑驴抖了抖身上的雪花,连带着吴统身上的雪花也震落下来。
四匹狼一齐发动,大黑驴一动不动,很快左右方的两匹狼到了吴统的攻击范围,抓紧机会,长剑左劈右砍,两匹狼全都挂了彩,但这两玩意贼心不死,双双朝着大黑驴肚腩扑咬而来,吴统只能再给两匹狼各自补上一剑,一匹中眼,一匹连鼻头都给它砍成两半,惨叫着退了回去。
大黑驴应对前后两匹狼可谓是小菜一碟,前面的那匹狼被大黑驴咬断了脖子,后面的挨了一脑瓜崩嗡嗡地退了回去。
吴统望了眼身下的大黑驴,顿时一阵无语,忙道“还咬着那死玩意干吗?咬活的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