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良伟忽然朝着吴统跪拜下来,连带着另外几十名修士也是如此,“梅公子,还想着这一辈子,我们是无法看着那宋知崖遭报应的,没想到公子你做到了,而且是当着老朽的面,如此大恩,老朽真是无以为报,只希望今生常伴公子左右,用以了表心意,宽慰余生了!”
吴统闻言,脸色大变之余,忙将老者朱良伟一把扶起后,大声朝着跪了一地的修士道,“朱老先生,还有诸位道友,杀这宋知崖,本是我梅某人必做之事,我可是从来都没想过,杀了他还能顺带着帮了你们,至于你们的好意,我是断然不能接受的!”
朱良伟半张着嘴,正想说点什么,吴统连忙打断他道,“朱老先生,若是不想给我添麻烦的话,带着你的人赶紧走,我可不想那刘协杀回来后,用你们来作为威胁我筹码。”
朱良伟等一众修士闻言,全都怔怔无言,吴统心里不由得急燥起来,“诸位,快走吧!我答应你们,如果此间事了,咱们还能有机会再见的话,一定会和你们好生喝上一杯的,至于为奴为婢之类的,大家还是不要想了。”
朱良伟闻言脸上忙露出惊喜之色,“梅公子,那这些家伙怎么办?”
顺着朱良伟的手指方向,吴统望着以宋知了为首的宋家修士道,“朱老先生,你们先走吧!这些家伙就交给我来处理。”
朱良伟领着一众修士一一朝吴统拱手告别,而后全都骑着高头大马,一时间,整个宋家门口,便只剩下了吴统和二十几个宋家修士了。
看了看远处的街道上,仍然还有不少探头探脑的吃瓜修士,吴统半蹲在吴知了面前轻声道,“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,你们难道连半点悔过的机会也没有吗?”
宋知了脸色微白,“梅桶,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的道理,我宋知了自然是知道的,要杀要剐,更是悉听尊便,现在来跟我讲这样一堆大道理,是不是有点多余了?你还是想想看,若是那刘协搬来了救兵,你小子到底该何去何从吧!”
吴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宋知了,“我知道你不是宋知崖的亲妹子,他认下你也全都是因为你颇有几分姿色而已,在这宋府之中,你也是个难得的好人,原本我也没想过要杀你,敲你几个大板栗也不过是警告你,不要再以宋知崖妹妹的身份自居。”
宋知了闻言脸色急剧变化,良久才悠悠开口道,“梅桶,跟我扯这些,你究竟是什么意思?难道只是为了给那群黑衣人,多争取点时间吗?”
吴统点了点头,继续道,“宋知了,你也是个聪明人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我就不揭开你脸上这副假面具了,现在开始,你自由了!”
从手心里冒出的溪墨重剑,只轻轻一拉,便割断了束缚宋知了的绳索,宋知了揉了揉发酸胀痛的手腕,冷着一张脸,踉踉跄跄的朝远处走处。
吴统摇了摇头后,再将一众宋家人全部松绑,望着这群惊若寒蝉的家伙,吴统手指宋家大门,“你们全都回去吧!光凭这些个宅子,应该也够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吧!记住,千万别再学你们的家主宋知崖,拼死拼活的干一辈子,好名声没捞着半个,灵石也没花上几颗,这样的修行路,真是可恨可悲啊!”
望着一众目瞪口呆的宋家人,吴统轻笑一声后,转身便骑上一匹枣红大马,双腿一夹之下,在宋家人各种复杂的目光中,渐渐远去。
出了城门,枣红大马驮着吴统悠闲地走在宽敞的大路上。
半眯着眼,吴统右手握拳,左手手中捏着一株几乎干枯的引雷草,神识尽量向远处伸展着。
才走了不过半个时辰而已,此时的吴统已经出了换天城,并且也走了二十来里的路。
人迹罕至的野地里,吴统被三人大罗金仙给包围了起来,而那刘协正是其中一个。
朝着前方的锦袍中年和后方的红衣女子分別拱了拱手,吴统开口问道,“两位前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搞输了应该会很丟人吧?”
红衣女子发出一连串如同银铃般的笑声,“小子,你知道我们都是谁吗?这样跟我们说话,怕是活不长了!”
吴统连连点头,忙道,“小的真的是罪该万死,还不知两位大人的尊姓大名呢?”
红衣女子贝齿开合,“静天领地,毛思雨。”
锦袍中年也开口道,“伏天领地,战无名。”
吴统闻言点了点头,“看来我的本事还真是不小了,让三位大罗金仙给记挂,我可是寝食难安啊!只要不知三位大人,你们怕不怕遭雷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