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人命关天,既然像你说的这么严重,那还哪有时间写方子?我下人记性好,招呼他们跑一趟没什么的,你口头说就是。”
左右顾湘宜也是要死的,决不能留下那些落在纸面上的证据。
郎中又扭捏了两下,叹了口气说:“那成吧,娘子让下人照着我说的去抓药,回头我亲自去煎。”
石榴不知这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她完全不懂药理这方面,就算明知对方可能在药内动手脚,可她连防范都防范不了。若是不让自家姑娘吃药也成,可人烧的浑身滚烫,整个人现在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,再不吃药岂不是要没命了?
简单思考了一下,她突然抓住了秋桃的衣袖,神色紧张的看着她,低声说:“我出去找人,你守在姑娘身边,一步也不能离开!等会儿江娘子和郎中端来的药不准给姑娘喝,记得了没?”
秋桃一头雾水,但看到石榴如此紧张,心里大约也明白了几分,点头说道:“我明白了,你快去快回,姑娘这边儿有我呢。”
趁着江如画的人去抓药的空隙,石榴撒开腿跑出了忠毅伯府,在大街上跑的气喘吁吁,可距离江肆所住的地方还是太远。
远到好像在天边。
也不知是跑了多久,石榴狼狈的跌在地上,疼的她龇牙咧嘴的。
一双棉靴停在她面前,熟悉的声音问她:“小石榴?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
“圥茶!”石榴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,抓着圥茶的衣袖哭道:“姑娘起烧了,烧的有些犯糊涂,家里娘子不安好心,我怕她找人害姑娘,快帮我找江公子啊,江公子医术高明,有他在姑娘就有救了!”
此刻的圥茶已经将顾湘宜对自家世子不喜欢的心思抛之脑后,当时便答应道:“成,这就去找他,找到了你跟我一同回六姑娘那儿。”
从江肆处出来,圥茶心中还有有些不服,想着不能让江肆这贼心不死的太过得意了些,所以吩咐下人连忙去敬德公府请世子赶来。而在他们急急忙忙回到忠毅伯府时,江如画已经将草药买了回来,郎中正在加急的煎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