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她觉得自己仿佛和慕云霄是一类人。正恨不得从空间里拿两壶好酒和他干一杯,但是现在不方便啊,真希望到了流放之地的时候,在拿到休书之前能跟慕云霄喝一场。

    二人快速的解决了蛇肉,没有再说什么就赶紧睡了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。

    林语柔被官差用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五遍才丢回来,她瑟瑟发抖,除了翠太姨娘安慰了几句,谁都没有过多的关心。

    她还听洪氏悄悄的骂她蠢,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
    林语柔真是恨极了。

    她身上还穿着湿漉的衣裳,就是唯一关心她的翠太姨娘也不曾说把衣服脱下来借她批一会儿。

    她只能用身体的温度和柴火堆的温度,将湿衣服烘干。而再看到阮禾身上穿着分明不符合她尺寸的衣裳,她嫉妒的都快要发疯了,一定要早日解决掉阮禾这个麻烦,否则她怎么抢夺慕云霄的目光呢。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。

    晨曦微亮。

    大家还睡得香甜呢,官差就挥着鞭子叫他们起来。

    已经在密林中宿了三日,这一日一定要离开这里了,否则夜晚多的是麻烦。

    “阿秋,阿秋……”林语柔被冻了一夜,不停的打着喷嚏。

    官差发饭的时候,她领了自己的一份,就顺便借了个罐子开始熬药,一帖去风寒的药下去,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。

    等到出发的时候,她瞧见阮禾和慕云霄的衣裳已经换回来了,阮禾的衣裳在小溪里洗干净了,又在火堆旁烤的干干的,羡慕的她不行。

    林语柔身上穿的杏黄色的衣裳虽然干了,但是染了狗血,斑斑驳驳的,她现在倒像是一个叫花子一般。

    不过想到自己总归不是戴罪之身,看到他们穿戴手铐,她得意的赶着骡子从慕云霄和阮禾的身边路过。

    “霄哥哥,你大病初愈,就要被这个女人连累走那么多的路。要不你上来和我一起坐这个骡子吧,好歹能歇歇。”林语柔仿佛昨夜的事儿都没发生过,体贴的问道。

    慕云霄目视前方,因着刚好腿脚并没有很利索,就把手搭在阮禾的肩头,他本来心中还带着一丝窃喜,偏生林语柔这么冒出来,将他的好心情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见慕云霄不答,林语柔轻声的“哼”了一声。“你能不能别在我们旁边碍眼,昨夜里你这么欺负嫂子,左右我是不认你这个表妹了的,大哥也是。”慕云潮少年脾气,已经忍耐不住林语柔这么在跟前晃悠。

    “到底谁欺负谁?”林语柔气得眼眶都红了。

    阮禾也忍不住心里发笑。

    林语柔还委屈上了,真想告诉她有一句话叫做“先撩者贱”。

    昨夜回泼的狗血只是代表自己不是什么怂蛋可以任她欺负的,若是这都受不了,接下来自己的报复她不是要哭得更惨?

    见大房这里没人搭理她,林语柔也不吭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