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绝正在洗漱,他的电话响了。伴随着刺耳的铃声,尤缪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。
“哥哥你今晚不回家吗?”
哥哥?尤缪疑惑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名字,确实是井宅的固话号码没错。
他两道纤长的美貌紧拧住,保持着礼貌问道:“请问你是哪位?”
“啊,是尤缪少爷吗?抱歉,我以为是小绝哥哥。”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不大。
小绝哥哥?叫得真亲密,恶心死了。尤缪不高兴地回道:“没错,我哥哥在洗澡。”他刻意在“我哥哥”三个字上面加重音。
“我是森可优,井老师的学生。请问尤绝哥哥现在在哪里?井先生刚还在问他要不要回家吃夜宵。他今天是不是坐电车出去的?老师派的保镖都被他甩掉了,井老师现在很生气。”
尤缪没有吭声,他以为哥哥刚才提议住酒店是和井然报备过。
他正琢磨着怎么答复,手机突然被一只手夺了过去。尤绝围着浴巾,头发还在滴水,他把手机贴在耳侧:“我今晚不回去了,和缪缪在外面住酒店……对,替我向井先生转达歉意,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想有一点私人空间。”
尤绝的手指很漂亮,长且纤细,此刻正紧紧地握着手机,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了。尤缪到卫生间拿来毛巾,轻轻地给尤绝擦着湿漉漉的头发。
“你哥哥?我……我不清楚,我是坐电车去公园的。嗯……再见。”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尤缪没想到通话会这么快结束,他本来还想就“尤绝哥哥”这个称呼和尤绝理论理论呢。
听到别人在电话里这么称呼尤绝,尤缪心里顿时不平静了。他心里好奇,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,井宅里已经住进去了他不认识的同龄人?井先生的学生大晚上怎么会在井宅?还吃夜宵?井先生和哥哥一起住了六年,难道不知道哥哥最不喜欢晚上八点后吃东西吗?
尤缪擦着头发,思绪却飘远了,手上的动作也失了轻重。直到尤绝喊疼,他才回过神来。
尤绝多聪明的人,凤眼微微一转就知道尤缪在想什么,以自己对弟弟的了解,自己挂完电话他一声不吭,估计是吃醋了,拉着他的手,失笑道:“怎么了?不说话?不喜欢这家酒店的环境?”
见尤绝的头发已经半干,尤缪索性放下了毛巾,坐在他身边:“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男生,说他是井先生的学生,你们关系很好吗?”
尤绝见他问起森可优,面色一白,手也缩了回去,不大高兴地瞧着尤缪:“不熟。”
尤缪拉住他的手:“可是他叫你哥哥……”
尤绝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,自己把唇送过去,逼着尤缪松开牙,与他厮磨,就这么极近极轻地,渡着气呢喃:“我只有缪缪一个弟弟,也只有你一个爱人。”
“缪缪只能喜欢我,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好了。”
尤缪蓦然睁大了眼,尤绝骤然揉捏住他的下处,冰凉的手指抚摸着顶端,尤缪不禁闷哼出声:“哥哥……”
尤绝在尤缪几临崩溃的呻吟声里,一声声逼问道:“缪缪呢?回答我,说只爱我一个人。”
“我只爱哥哥……”
“我是缪缪的谁?嗯?”
“是我的哥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