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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,井然也忙碌起来,或许是因为年关将至。尤绝乐于见到井然无暇分身的样子。不过,昨日织音说井然今日会一直留在家中,想必不是居家办公就是雪天犯懒。
他走向井然书房的走廊时,一名女佣匆匆迎上前来:“少爷,井先生在里面忙着呢。”
尤绝点了点头。
“是工作上的事吗?我等会儿再来好了。”尤绝说着撩了撩过长的耳发,同时又问了句,“或者午休过后麻烦你来叫我一声,我有事想和父亲商量。”尤绝心想:得在生日前把时间定下来。
女佣面露难色:“井先生吩咐过,这几天您暂时不要来找他,不过是今上午才做的打算。”
“为什么?是因为我之前甩开保镖去见缪缪那事?不会吧,当晚森可优不是也来了嘛,他一向最受父亲喜爱……”尤绝自说自话地在走廊徘徊,他不明白井然为何总是如此喜怒无常,更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女佣四下看看,垫脚附耳道:“听说是因为那晚森先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,惹怒了井先生。”
尤绝吃了一惊,森可优向来都是八面玲珑,伶牙俐齿,心巧嘴乖,总能把井然哄得心花怒放。相比森可优而言,自己顶多是有一副好皮囊,也懒于在井然面前伪装。
尤绝因为震惊,一言不发。
女佣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,低声提醒:“井先生出来了。”
“嗯?在说什么?”一道男声传来。
井然正站在门口,手中夹着一支已燃至半截的烟,烟灰摇摇欲坠。女佣见状,连忙快步上前,双手敏捷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烟灰。
“父亲,我有事想和您商量。”尤绝神色严肃道。
“难得想清静一天。”井然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进来吧。”说着,他将烟头按灭在女佣摊开的手心里,瞬间,一个水泡在她的掌心冒了出来。井然对此习以为常,转身走进了书房。
尤绝经过女佣身旁时,递给她一张纸巾,女佣低头道谢。
尤绝一迈入书房,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地毯上的森可优,衣衫凌乱,露出来的皮肉布满伤痕,他额头密布细汗,饶是疼痛尤加,他也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。
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井然一本正经地问道。
“父亲,我想过完十八岁生日,就离开这里。”
井然听了,没有立刻回答他,只是用脚挑逗着森可优的性器,少年渐高的呻吟飘入尤绝耳中,尤绝不忍心多看一眼似的,别过头去。
“过来。”井然对尤绝命令道。
尤绝看了他一眼,有些难受地说:“要不您先忙吧,我下午再过来。”
他如果事先知道森可优也在里面,就算是有火烧眉毛的事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撞枪口。
井然皱眉重复了一次:“我叫你过来。”
尤绝沉默了,一步步缓缓迈过去,在离井然仅有一米之遥时,他突然一脚踢开森可优,森可优摔向一旁的地板上,听声音就知道很疼。井然将尤绝紧紧拥入怀中,尤绝被迫以一种颇为尴尬的姿态坐在了他的怀抱里,而井然则满怀怜惜地轻抚着他尖俏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