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梨独自一个人坐在屋子里,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逐渐阴下来的天色,眉头越皱越紧。

    现在姜灵曦和赵吉的婚事还不是板上钉钉,所以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现在姜府所发生的变故。

    如果姜灵曦真的彻底记在柳姨娘的名下,沦为庶女,赵家是断然不会让她进门的。

    姜月梨仔细思索着前世这个时间段形成的所发生的事,忍不住伸手按着眉心。当初她嫁进赵家的时候,太过匆忙,以至于跟外面断了联系。

    再加上赵夫人磋磨人不见血的手段,让她越发的不愿意跟他人往来,以至于她在京城内几乎没什么朋友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,而这样的局面还是太过被动了些。

    姜月梨正思量着,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。

    竹溪蹑手蹑脚的摸了进来,再确定院里没有其他人后,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被搓的皱皱巴巴的信纸,递给了姜月梨。

    “三姑娘,这是早些时候九娘让人送来的东西,说是有要紧事要与姑娘商议,烦请姑娘过去一叙。”

    姜月梨看着那信纸,又看了看竹溪,“这信怎么弄成这样了?”

    “这奴婢就不知情了,九娘的人把信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。”竹溪也是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“而且九娘的人过来的时候,身上好像还带着伤,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,咱们可要现在过去?”

    姜月梨闻言,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
    她将信拆了出来,看着上面的字迹,脸色骤然一变。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
    九娘在回康坊附近开了个酒肆,那个位置处于朝中各路大臣上下早朝的必经之路,只要运筹得当,就能从中得到不少有利的消息。

    而这段时间,酒娘和晚娘两个人个人不止一次的将消息传递给她,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今日信纸上所说的情况!

    而且看着这信纸被揉搓成这副样子,送信来的人仿佛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
    姜月梨不忍心看着这些为自己卖命的人失望。

    她带着竹溪直奔回康坊。

    她人都还没有走近,就看见街边四处散落着一些被砸的七零八碎的桌椅,酒肆当中的那几个姑娘家正在收拾里头的东西,一个个身上脸上也都带着伤。

    最严重的就是九娘,她一条胳膊被吊在胸前,脸上几乎血色全无,脖颈的一侧,甚至还有被抓出来的淤伤。

    姜月梨目光一沉,整张脸都散着寒气。她出声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九娘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姜月梨,整个人都傻了。

    她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东西,尴尬的想要遮掩身上的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