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差点死掉的人,不是她。
纪淮洛受不了这口闷气,冷飕飕的:“许枝俏。”
“干嘛。”
“我把他狠揍了一顿。”
“......”许枝俏眼睫垂下,“下次别打了,万一他还手,你又打不过。”
纪淮洛心烦:
“喂!”
许枝俏放下笔,看他。
纪淮洛别别扭扭的,张开手臂:“给你靠一下。”
“......”许枝俏默了默,推开椅子,往他怀里偎了下,“哥哥,你真的别打他了,我看人家有勇有谋,你会很惨的。”
听到那句“有勇有谋”,纪淮洛条件反射想骂人,这不等于骂他蠢吗。
然而话到嘴边,纪淮洛又给咽了回去。
他是李姐带大,跟纪寿只有吵架,让他骂人他比谁都厉害,但想让他安慰人。
他不会。
纪淮洛笨拙又木讷地抬手,在女孩脑袋上拍了拍:“我以后,真的要生儿子的。”
姑娘他不行啊。
儿子他还能吊着眼皮扔出去,以男人的角度嘲笑几句。
女儿他总不能说“哟,失恋了,蠢包”...吧?
这个拥抱很短,许枝俏主动离开,温吞道:“你先别以后了,趁你爸我妈不在,咱们去翻翻他们的结婚证。”
-
纪家二楼的灯亮着,暖色的光从窗玻璃,又从纱窗外倾泻出来,映出窗边兄妹相拥的身影。
周琮坐在驾驶位,嘴角衔着烟,烟灰不知不觉掉到大腿。
他目光死寂地看着二楼。
随意扔着的手机响了许多遍,男人充耳不闻。
直到二楼灯光灭掉,周琮缓缓低眼,将燃到嘴角的烟掐掉,不走心地弹到储物格,无视那里满满的烟蒂,将电话接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