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琮一个挥手,蛋糕狠狠砸到副驾,奶油溅的到处都是,真皮座椅连同扶手箱、脚垫、挡风台和出风口,通通糊上一层油腻的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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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公馆,华庆阳还没走,正指挥着上门保洁清理客厅:“对,就那里,一点灰都不能剩,您不知道这大少爷洁癖可重了。”
大门传来动静,华庆阳抬头,倏地愣了:“哟,回来这么早。”
周琮臊眉耷眼,霜打的茄子似的,一声不吭地摔进沙发。
“......”华庆阳打量他,眼睛一睁,“这衣服上是奶油?你干嘛了?”
说到这,他紧张了:“你不会跟你妈吵架了,然后你妈拿蛋糕扇你了?”
不能吧。
要是用蛋粒扇他,怕是不止衣服上沾了点。
周琮闭上眼,谁都不想搭理。
“那几只狗跑得太快,”华庆阳抱怨,“谁都不愿打扫卫生,就我命苦。”
周琮鼻腔一道短促的冷哼,意味不明的。
华庆阳坐他对面:“你这样子,像被甩了。”
“......”周琮眼睫撩开道缝,“华妞妞好带吗?”
华妞妞是华庆阳的妹妹,同父同母的亲妹妹。
华庆阳一拍大腿:“这你可问对人了,我爸妈把她生下来就没管过,想我那年才18,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是给婴儿喂奶...”
人家都以为这妹妹是他女儿,搞的他连个女朋友都交不到。
说出来都是一把辛酸泪。
周琮不耐:“就说说她发脾气时你怎么哄的吧!”
“这简单啊,”华庆阳说,“我一22岁的大老爷们还哄不好一个4岁的小姑娘吗...”
对啊。
完全没有可比性。
周琮再次闭眼:“滚。”
“走,早想走了,”华庆阳一点没客气,“你车能借我开下不?我的被甄创开去了。”
周琮:“送去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