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非:“不用带脑子,事儿简单,就找几个小叫花嚷嚷说严如贤插手春闱的事。”

    小裴爷脑子还是没跟上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然后啊……”

    谢知非看看窗外,“就能由此案,谈到彼案;再然后,我们就没事去酒坊喝喝酒,茶肆喝喝茶,顺道的听听墙角呗。”

    “妙啊!”

    小裴爷一拍大腿,“这一招我怎么没想到?你脑子怎么长的,轻轻松松就能想出招来。”

    轻轻松松?

    三爷我从别院出来,脑子就开始打着转呢,云淡风轻那都是装出来的!

    “明儿开始,咱们分头行动。”

    “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小裴爷心里的结打开,困意袭来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眼泪汪汪道:“把李大侠也叫上,这人干啥啥不行,打听消息第一名。”

    不用叫!

    这一招他能想到,那丫头也一定能想到,李不言明天肯定不在府里。

    谢知非扔一个枕头到脚后,小裴爷接过来,又一个哈欠打完,轻声道:

    “五十,她说那样的话,是不是隐晦地暗示我,在情爱线上再挣扎挣扎?”

    “施主啊,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,阿弥陀佛!”

    “谢五十,你给老子滚蛋!”

    立秋一过,整个谢府就找不着三爷的人。

    若是往年,谢道之十有八九要让老大把人揪回来,小儿子魂魄浅,七月鬼月,怕他在外头撞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
    但今年谢道之屁都没放一个。

    一来家里有个能和鬼神打交道的神婆,二来他也想做做样子给世人看。

    除了三爷,还有一个神龙不见首尾的人,便是李不言。

    李大侠天不亮就翻墙出去,天黑了再翻墙回来。

    谢总管撞见几次,想着这人用剑威胁过他,于是逮着三爷在家的时候,颠颠地跑去告状。

    三爷听完,轻描淡写的扔下一句“谢小花,庄上的粪坑离你已经很近了”,便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