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急事要找到这儿来?”

    裴寓忙收拾东西,朝赵亦时行礼道:“殿下好好养伤,我明儿再来。”

    “严喜,替我送送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二人离开,等在一旁的沈冲立刻上前,附在赵亦时耳边一通低语。

    赵亦时火速变脸。

    “当真?”

    “爷,千真万确,案子已经由西城兵马司移交给了锦衣卫,徐来这会在汉王府上哭诉呢!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裴家的总管竟找到这里来,敢情徐家是要断后啊!”

    赵亦时沉默了一下:“锦衣卫那边可有寻着什么线索?”

    “回爷,李姑娘作男装打扮,下手十分的利索,徐晟一口咬定行凶的是个男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留心着些,有什么对李姑娘不利的线索,暗中抹掉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赵亦时从塌上站起来,在房里踱了几步,忽的笑了。

    笑声不轻,也不重,像初夏的夜风,让人舒畅。

    “这个李姑娘,倒有些意思。”

    沈冲也弯起嘴角,“爷,胆子太大了,下手也忒狠了。”

    是大。

    从玄奘寺赶回京城那一夜,五人挤在一辆马车里,那姑娘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放眼天下,敢这样盯着他看的女子,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赵亦时回味着那双眼睛,笑容更深了些。

    “爷,还有一件事,刚刚南边有消息进京,南宁府知府周也自焚身亡。”

    “自焚?”

    笑容僵在赵亦时嘴角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患了重病,无医可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