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青:“阿强回忆说,每年三四月份,木棉花开的时候,吴书年时常都会到木棉花下站一会。”

    “北仓河是吴关月一生中最魂牵梦绕的地方,他坐了王位后,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齐国的国花,改成了木棉花。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晏三合拿起那枚扳指,放在手里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他的一些私人物品,比如扳指,比如腰牌,都把莲花去掉了,改成了木棉花。”

    朱青:“阿强说,主上嫌弃莲花生在水中,太过阴柔,下了一道诏书,国花由莲花改成了木棉花,不光光是扳指和腰牌,连主上用的玉印上,雕的都是木棉花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吴关月能做出来的事情,既然造反,就反个彻底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由衷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但这一切,化名为许二郎的安然不知道,那时候他逃到了四九城,还一厢情愿的以为齐国的国花是莲花,殊不知别有天地换人间。”

    “而四九城和齐国离得太远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果断接话:“他们没有考证,或者说来不及考证,就相信了安然。”

    裴笑大掌一拍,“由此可以推断出来,这个案子的真凶,货真价实是咱们华国人,和吴关月父子半点关系也没有,那半块腰牌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晏姑娘,三爷,小裴爷。”

    朱青:“阿强说如果那些大人物不相信这块腰牌,就把玉扳指给他们看,这扳指上除了刻有木棉花以外,还有一副画。”

    当真?

    谢知非再次拿起玉扳指,只见在一片连绵的关隘上,一轮半月高高悬挂。

    “画的是关山见秋月?”

    朱青点头。

    书房寂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,都盯着那枚玉扳指。

    何处最伤心,关山见秋月——这句诗是吴关月名字的出处和来源。

    扳指真正的主人是吴关月,上面刻有他最爱的木棉花。

    后来扳指传给了吴书年,吴书年又把扳指送给三爷,如今却成了证明他们父子二人清白的唯一证据。

    原来命运早在不经意间,已经布下玄机,只待红尘中人慢慢窥见真相。

    那么下面怎么办?

    目光上扬,都落在晏三合的身上。

    晏三合深吸一口气,“朱青,你先去歇着,洗漱一下,吃顿饱饭,好好睡上一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