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馆里,张春花拉着女儿,“彩云,给你爹跪下磕头。”

    “大根,当年你走了后,我就怀上了彩云跟彩霞,她们是姐妹俩。”

    “你仔细看看我,能不能想起点什么,你娘你大哥三弟他们还在村子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身上有几处胎记,这个总不会错,要不你脱了衣服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周彩云听着娘的话,跪下磕头,被周大根拦住,“你们等等,本官只是解释下。”

    “脱衣服更是有辱斯文,本官不是你丈夫,也不认识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爹,娘日日夜夜都在想你,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三位哥哥也是一样,日夜都在想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做梦都想要爹爹护着。”周彩云双膝跪下来,她说得情真意切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那些年的心里话,可现在不是。

    她能够感觉到娘对爹跟哥哥们都不再是喜欢,是恨。

    娘恨的人,她也恨。

    张春花松了一口气,幸好带的是大女儿,如果带小女儿,估计指着周大根的鼻子骂。

    那这戏就唱不下去,无法达到目的。

    “大人,当年泥石流,你是不是伤了头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人说,这头受伤了,可能会变成傻子,也可能失去记忆,就是再也不记得以前的人跟事。”

    “草民等人是不会认错人的,大人不用脱衣服,是彩云娘不会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您身上胎记肯定清楚,她可以说给你听。”村长盯着周大根的眼睛。

    想躲,是躲不掉的。

    周大根眼底闪过几丝厌烦,这些人真是烦。

    一个个不就是想利用他如今的地位得到好处吗?

    “本官确实遭遇过泥石流,前程过往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本官有了爱妻与三个女儿,实在不想让她们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真是我曾经的妻子,那请你放过我,往后我每年给你们十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在乡下,一年十年银子足够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