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枭哭、哭了?
他哭了,怎么办。
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温柔坚硬看起来永远不会哭的池枭,其实也会哭,也会伤心。
还是因为他。
江禾呆愣地看着他不知所措,小手抬手又放下。
“我爱你,你是知道的,如果因为一本相册质疑我——!”
池枭动作很快从抽屉中拿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,抵在脖子上!锐利的眼里含着热泪,死死盯着江禾呆愣的脸。
“你不相信我!连解释都不愿意听,只是太爱你了,是我该死!我去死!”
刀往下压出一道血痕。
“不要!停下,我相信你,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,我们有话好好说,放下刀,求你。”
江禾手抖的厉害,紧皱着眉头,拉住池枭的胳膊伸手去夺锋利的匕首。
争执之间匕首在池枭的脖子上压出更重的伤口,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染红了白色的衬衣,江禾呼吸一滞,咬着牙,不管自己是否会受伤手心去握住匕首的刀锋。
哐当!刀掉在地上,捧着江禾的双手扶上脸颊,通红的眼尾划过泪珠,哑声地说,“就算这样,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?”
“我相信你!你不是那种坏人,对不对?可能……照片。”
江禾自己都没意识到,情况太紧急容不得思考,他早已心软到了主动去给池枭找理由。
刚才的事的确吓到他了。
“太想知道你小的时候我不在身边的样子,所以找人收集了这些照片,都是我的错,抱歉宝宝,吓到你了?”
池枭适时的解释,言语真切。
在他担心的眼神中江禾愧疚的低下头,轻轻嗯了一声。
怎么会认为池枭就和骚扰他的变态是同类人呢?池枭是他的爱人,连这点信任都没有。
池枭黑沉沉的眼底宛如深渊一眨不眨,肆无忌惮的用充满占有欲的视线盯着江禾。
头顶传来嘶一声,江禾慌里慌张的抬头捂住池枭往外渗血丝的脖子,声音都带上哭腔,“好多血,疼不疼啊,去医院,对要去医院。”
“没事,不用去医院,包扎一下。”
江禾光着小腿哒哒跑去拿来医疗箱,仔细地里三圈外三圈包扎好,脖子上的厚厚的纱布原本很搞笑,非但没有破坏池枭的英俊惨白的脸,反而多了丝病态的美。
可怜兮兮的冲江禾讨好的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