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两个互不相爱的人怎么就走到了一起呢？如今闹成这般，不都是他们自找的吗？
李司枫最终也没能再问出什么，伸在半空中的手也收了回来。
又酿了很久，才眉目深深的抬头看她，“你真的想好了么？”
凤九言浅扬唇角，“是的，之前我一直不太明白，为什么我深知道你不爱我还要跟你在一起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，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发生的，人定胜天，这个词语也只能建立在二人彼此有好感的基础上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李司枫深表愧疚，深深的看着凤九言。
凤九言忽然笑了，眼泪划过眼角，“你不用道什么歉，这样只会让我感到愧疚，毕竟我们两个人之间谁都没有爱过对方，不是吗？”
李司枫紧了紧拳头，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他没爱过凤九言吗？或许是真的，自始至终他的心中除了意欢再无他人，这也是真的。
可如今，凤九言提出了离开，他的心中却沉沉的。
见人不说话，凤九言拭掉脸上泪痕，抿了抿唇，“李少卿，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。”
“好。”李少卿回应的时候，声音在微微颤抖。
不知是愧疚还是不舍，转身拿起笔，却一时间无从下手。
“李少卿，尚好酒坊的天字号客房，还是永远为你们备着，以后若是想喝酒了，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
“嗯。”李司枫回应了一声，快速的在纸上写下了休书两字。
还未等他想清楚在写些什么时，凤九言就已经把休书拿过，“多谢李少卿成全。”
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目送走了那俏丽的背影，李司枫终于忍不住神情无措的坐上了椅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宋天宝蹑手蹑脚的从外面进来。
看着李司枫一脸失神的模样，他唇角肌肉抖动，上前试探性的问道，“老大，嫂子她……”
“以后叫她凤掌柜。”
宋天宝咽下一口口水，“老大，你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冲动了一些？”
李司枫抬头看他，“你跟我这么长时间，我的心中是如何想的，难道你不清楚？”
宋天宝连连摇头，“不是的老大，我自然知道老大的心里一直有着其他人，但凤掌柜也确实是个好女人，而且进入李府之后，将府上上上下下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，是个难得的贤妻，今天忽然提出合理，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，老大你就没有问问吗？”
李司枫稍作迟疑，“委屈，她跟了我之后，每天都在受委屈，我的放手对她来说可能也是个解脱。”
宋天宝还想说什么，李司枫忽然看着他，“在驿站的时候，不是你说这是老天爷重新给我的机会么？如今怎么又改了主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