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昶:“老板,您听清楚了吗?有什么感悟。”

    楚衍章微微皱眉,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,“把那几个人记下来。”

    武昶:“好的,您真的没什么感……”

    “感觉他说话有些沙哑,你让人送点水过去给他润润喉,可能是讲话讲多了,喉咙有点干。”

    武昶:“……”我问您感想!不是感觉!

    额滴老天奶啊!谢先生到底给老板灌了什么迷魂汤!这药劲强得可怕。

    楚衍章不知道下属在想什么,心道宴会厅那群人,没一个好人,只会为难逐周,好在逐周能自己解决。

    逐周对路边陌生的迷路的他都会怜悯,被这群专门来参加他生日宴会的人为难,一定很伤心难过吧?现在还要狠下心,耗费这么大的心神去应付他们。

    越想,楚衍章就越总觉得自己太没用。

    今天可是逐周的生日啊,那群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。

    “我真是个没用的瞎子。”

    “害,老板您怎么能自暴自弃,反正就算您眼睛好了也是瞎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,年终奖取消。”

    武昶:“?”讲不讲道理?还有没有王法。

    “算了,你将功补过,等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,再给他们一点小小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武昶:“……”

    宴会厅里,那些惹不起宴会主角的人,担心被殃及,便早早跑去美食区,惹不起,他们还躲不起吗?

    而那些听到有好戏看的宾客,男的快步进来,女的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,纷纷赶回来。结果抬头一看,不是谢逐周被他人折磨,而是谢逐周折磨人。

    现场完全被谢逐周硬控住,人群里没人发出声音,都在盼着谢逐周画画失误。

    所有人看着投屏上谢逐周纤长白皙的手,轻提墨笔,渲染宣纸,渐渐勾勒出人脸的轮廓。

    画画原本是件文雅的事,但谢逐周却不走寻常路,他挥墨间,没过多久便画出一个满脸肿胀的猪头先生,画中人表情呆滞恐慌,惟妙惟肖,仿佛刚刚自扇巴掌的兄弟进到画中。

    因为画的不是自己,有的人憋不住笑。

    底下不全然是能看懂画技的人,也有不少附庸风雅的名媛阔少,平时喜欢看画展只为了合群,为了装文艺。

    这会儿对谢逐周的画不敢评价,生怕踩到什么奇怪的雷点。

    如果他们出声评价谢逐周的画,那么按照谢逐周可能会说:“你行你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