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梨久久驻足,直到那道背影再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眼角泛起一阵酸涩,她抬手擦干。

    西厢房漆黑的窗户边,一道佝偻的身影也望着寒冷的夜色,无声叹息。

    进来被告知主子骑马不知去向,瞬风微一凝思,立刻翻身上马,扬鞭跟着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小院瞬间陷入一片冷寂。

    “姑娘,夜色寒冷,您进屋早些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影从轻声劝解。

    温梨抬眼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,摸着突然放松下来的心口,微愣片刻。

    她侧目问影从。

    “黄行严还没回来?”

    影从摇头,“影墨传回消息,说可能今晚不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“学会夜不归宿了,不回来就算了,你也早点去睡,随他们。”

    说完赌气地回了自己房间。

    夜幕深沉,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,一点一点将屋顶铺白。

    今夜,注定无眠。

    温梨无眠的夜晚持续了七日,因为某人自那一晚离家出走,整整七日未归家。

    前几日她还会气得咬牙切齿,想找人出气都找不到,因为人家干脆就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有本事以后就别回来。”

    孙婆婆看她拔毛,差点将鸡皮都给扒拉下来,不由得摇头失笑。

    “姑娘,已经差不多了,剩下的我来拔吧。”

    “您前几日不是说要晒酱鸭和酱鱼吗?”

    “鸭子咱们晒起来了,这鱼还没有呢,要不您带瞬遂和燕儿去村里问问?”

    经她这么一提醒,温梨终于转了脸色。

    走到石臼边洗掉手上的鸡毛,她叫上瞬遂和燕儿,正要提桶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