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明君气到锤窗。
纵使过了数年,她内里还是那个一点就着的性子。
阿祖忽然调转方向,靠到右车道,然后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弯。
隔着栅栏,两人的视线交错,如同多年前的初见。
那时她大四,正在各大高校的秋招现场穿梭,而他早早辍学,活成一堆烂泥。
为了面试,她特意买了件2000块的西装。
这是她最贵的衣服之一。她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规矩地停在红灯下。
下一秒,伴随震耳欲聋的警笛声,一辆黑车飞快地经过她,显然是将油门踩到了底。
如果是平常,张明君还可以轻松默念危险驾驶罪的法条。
但现在,她的西装几乎被累计在街边的泥水打湿。
面试通过的好心情彻底被摧毁。
而后,阿祖明白一个道理,永远不要惹女人,尤其是穿着西装的女人。
张明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以自己小电驴追上阿祖的,她只记得她超过黑车并且成功逼停了他。
她下车,气势汹汹地敲车窗。
“我们睡过?”
阿祖降下车窗,那是一张令女人着迷的脸。张明君阴森森地看向车内,不知道,还真以为是什么情感纠纷。
“赔我衣服。”
张明君冷冷地道:“我的西装,因为你脏了。”
阿祖打量了一眼,哼笑出声,副驾驶的女人如同没有骨头似的倚在阿祖的手臂上,“哎哟,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祖哥你也碰啦?”
“淦!”
阿祖看到后面即将停下的警车,直接把钱包扔给了张明君。
并很快转弯离开。
在经过张明君时,阿祖降下车窗,狠狠地比了个中指。
张明君沉默地掂了掂钱包的分量。
不轻。她并没有多拿,而是只拿了自己应得的费用,然后把钱包交给交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