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也就掩埋过去了。
哪曾想,当时竟然还有活口。
趁着这次八弟出事,那活口立刻出现在京兆尹,手持血书,击鼓鸣冤,引来百姓围观,事情更是像长了翅膀,群情激愤。
这事完全压不下去。
虽说最后推出了八弟身边的侍卫长顶罪,但父皇仍是震怒,这才重罚。
时机那么巧,背后当然是有人操纵的。
八弟与他亲厚,一向站在他这边,一被赶出京城,原本八弟负责的差使,全都落入了老二的人手中。
现在有机会让老二伤筋动骨,楚昀琰比京兆尹还积极。
三皇子看楚昀琰:“你为何要把老五扯进来?”
楚昀琰眯了眯眼睛,春日宴的时候,他猜得不错的话,如果没有出现什么差错,那时,八弟睡的,会是老五的王妃。
那样八弟就不是赶去封地这么简单了。
老二那样的人,为什么要把老五扯进来?那自己就帮他一把。
再说,如果那刀疤汉子打的是个普通人,能有这样的效果吗?
三皇子想起来,突然笑了:“其实那天,如果老五不去,我是想自己被揍一下的。但老五去了,那当然由老五来挨比较好。当时老五站在楼梯上,我还在想是不是叫暗中推他一把,结果,我的人还没动手,他自己腿软,摔下去了,恰到好处地挨了一下!”
“你就不怕他被打死?”
三皇子又笑了:“那不正合六弟之意?”
楚昀琰笑了起来,眼里的鄙夷一闪而过,不过那鄙夷是针对楚瑾浔的:“本就是个病秧子,若真死在那里,老二再是巧舌如簧,也得直接出局。可惜了!”
“这几天老五那里有什么动静?”
“据说伤得重了,还没醒!京兆尹带着那打人者到他府门前折腾,府里也没个回应。”
楚昀琰懒懒地一笑:“三皇兄,你这是生了恻隐之心了?”
三皇子慨叹一声:“说起来,老五也是可怜,从出生到现在,没过什么好日子。要是真这么死了,便又少了个干净之人。老五他性子纯良,不与人争权夺利,只与药罐子为伍,却总是遭人算计。毕竟兄弟一场!”
“那又如何?在这宫中,兄弟之情最是廉价。又哪来干净之人?三哥,您可别太天真了。”楚昀琰不屑地说道。
他全没觉察,当他这句话说完时,三皇子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颜曦宁是第二天回去安王府的。
安王府里的气氛极是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