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栀枝又点了两份肠粉。

    这次是不加蒜蓉辣酱的,还额外给对方点了一份小馄饨。

    青年很开心,看着她笑:

    “谢谢,真不知道同学你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人,实在是太感谢了!”

    姜栀枝被他夸的心虚。

    实际上她一点也不善良,甚至10分钟前点餐的时候,还在暗戳戳地期待对方会被辣的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她还是蛮恶毒的。

    姜栀枝一边想着,一边也冲对方弯了弯眼睛,笑得很矜持,

    “不用谢,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要乐于助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把你教的很优秀,不像我,连妈妈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青年的笑容有些苦涩,但又很洒脱的摇了摇头,

    “不说了,对了,我叫阿厌,你呢?”

    姜栀枝一边认真的用酱汁涂抹肠粉,一边问他:

    “哪个燕?”

    “厌恶的厌。”

    少女纤细的指尖停了一下,乌泱泱的睫羽翘了起来。

    唇角染着一块青色伤痕的青年依旧是笑着的,向她解释:

    “生我的那个男人,很讨厌我。”

    姜栀枝吃饭的动作停下了。

    她甚至开始愧疚了。

    她真该死,人家不过只是试图找她借了点儿纸,买了2块5毛钱的酒精和棉签,她竟然就把人想的这么坏,甚至还要恶狠狠的报复对方。

    对方这么可怜,没有妈妈,要挨打,被欺负,名字里都是被嫌弃的人生,连自己这种路人也要折磨他。

    她可真该死啊。

    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,青年没有再说话,拿着勺子吃起了馄饨。

    空气中传来虾皮和鲜汤的香气,姜栀枝却有些食不下咽,她慢吞吞的掏出手机,又悄悄打开浏览器,在屏幕上点来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