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靳凉矜又说:“阿雾,既然你回来了,你妈妈当年的研究心血就不会白白耗费了。”
他的神情一派坦然,甚至带着慈父的仁慈,没有丝毫逼迫的意思,眼神平和。
但那语气却不容转圜。
聆雾像没听出他弦外之音:“父亲,我想你误会了,我回来不是为了争权夺势的,俗话说落叶归根,我只是单纯想家了。”
“我在联邦主修经济学,文理分家,我对妈妈的武器研究只怕是有心而无力。”
书房里一片安静。
靳凉矜并不急着要他的答复,反倒松散的笑了下,给了宽裕的期限:“照顾好自己,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天。”
聆雾最后是连夜离开靳家的。
.......
因为和尹淮誉的约定,聆雾在周日那天找了家高档的餐厅。
暖橙色的灯光格外温和,花束烛台,别具情调,小提琴的乐声如绸缎飞扬,婉转动听。
餐厅的旋转门被推开,尹淮誉粉发张扬,穿着手工衬衣,照例松散开两颗扣子,酒红暗花领带边扣着一枚黑曜石领带夹,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在笔直的裤筒下。
尹淮誉径直坐到他对面:“抱歉,路上堵车,我来晚了。”
聆雾递给他一杯水:“没关系,我也刚到。”
“谢谢。”
对方伸手接过,隐蔽而醇厚的男士香水气味从袖口处传来,衬着那张雌雄莫辨的妖孽脸,极具诱惑性。
身穿燕尾服的服务员递上菜单。
聆雾询问尹淮誉:“你有什么特别爱吃的菜吗?”
尹淮誉左手搭在餐桌上,右手撑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随便.......你点的菜我都爱吃。”
这话说得十分暧昧了。
“好吧。”
聆雾仍旧面不改色,在暖橙色灯光下低头,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,随便点了份三文鱼刺身和黑松露牛柳,又乱勾了几道菜名。
“就这些吧。”
服务员毕恭毕敬道:“好的先生,请稍等。”
尹淮誉在灯下看美人,越看越舒心,这张靠着落地玻璃窗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,他推开略微有些碍事的插着新鲜玫瑰花的花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