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儿,凑过来瞧了瞧,也是满口称赞。

    龚平乐呵呵地说道:“这两匹马儿得来不易,多亏了我使了些小手段,又费了好大的劲!喏,一公一母,瞧着好像还是一对,大哥你这回就吃点亏,母的就送你了,公的我留着...”

    “有说法?”许青白一边抚摸着白马,一边问道。

    “公的身体健壮,能跑一些,我骑着它,必定战力大增!嘿嘿嘿,至于大哥你嘛,本来身手就好,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增益吧...”

    许青白没说话。

    龚平继续鼓动道:“以后啊,在战场上,咱兄弟俩骑着白马出双入对,杀他个七进七出,让敌人从此以后,望白马而逃,定会传为一段美谈佳话。”

    许青白乐了,笑骂道:“听着怎么有点恶心!”

    龚平使出激将法,问道:“那你就说要不要吧?不要的话,我可另外送人了啊。来的路上,被黄参军瞧见了,那小老头,可是半点不老实,不仅凑过来瞧了半天,还伸出爪子来摸了半天,两只眼睛里面,可纯纯的都是欲望...”

    许青白笑道:“那你送他得了,跟他凑一块去出双入对...”

    龚平撇撇嘴,轻轻呸了一声:“谁要跟他个猥亵的糟老头凑一对啊,可别埋汰了我风流倜傥的形象!”

    许青白问道:“你还有形象跟风流倜傥沾边?”

    龚平顿时不乐意了,说道:“大哥,你看你说个话,怎么这么不见外呢...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这边,裴秀的追兵已经从后面收拢后赶了过来,但草原这么大,他们赶到了却又追不上。

    许青白又如同耍赖一般,几次碰面后都不跟他正面开打,简单试探两下后,眼看占不到多大便宜,逮着机会就转向开溜...

    裴秀空有两倍的兵力,却只能像根狗尾巴一样跟在后面,倒像是在替许青白一路保驾护航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来,裴秀战果没捞着,骂人的功力却修习得不错,日益渐长。

    为了心里痛快,他每天都要骂上两嘴,已经开创出了不少名词绝句。

    什么“兔崽子”“死耗子”“臭王八”“小奸狈”,十二生肖都快被他凑齐了...

    他身边的人,但凡每次听到,都会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来,石柯意志消沉。

    连续的两场败仗,两次打击,让他连带着腰杆都佝偻了不少。

    上次在帖儿城,裴秀在第二天赶到后,并没有多说什么,也不曾叱责于他。

    甚至,裴秀还替他捂住了擅离职守的事实,又向上头将事情陈述为“势不可阻”,不属于人祸因素。

    这让石柯心里又喜又羞,不然,等到朝堂震怒后,他这个三品将军的头衔,恐怕要被一撸到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