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别这么说元掌柜,人家这么多年了,独守空房的,也不容易!”
“唉,老张头,你不是一直对那夺了‘首席’名号的人不服气么,如今见着了,什么个想法?”
那位老张头望了一眼浩浩荡荡入城的部队,只见一个个高坐马背,军容肃整,马蹄声整齐划一...
以前他对那个人,除了名号之外什么都不知道,当然要去叫叫板。可如今他亲眼见识到了“许首席”的阵仗,心里哪敢不服气。
老张头赶紧送上自己最诚挚的祝福:“此人首席之名,实至名归矣...”
......
一番议论过后,大街上人声开始一波接着一波,如同潮水般一浪盖过一浪。有人带头,就有人响应,众人齐声高呼“许首席”之名...
许青白身骑白马,走在部队最前头,此时听闻群众呼声,竟有些怯场。
旁边,作为陪衬的龚平,不知是否是同样身骑白马的缘故,反倒与有荣焉。他伸出他那条孤臂,对着四周不断挥手致意...
龚平享受着群众的热情,脸上乐开了花,转头对着许青白说道:“大哥,瞧瞧,群众对你的呼声很高嘛...”
许青白捂着额头正色道:“你就别添乱了...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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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了鸡鸣城,神经紧绷了半年之久的许青白终于可以松弛下来。
他先是好好地补了两天觉,每天睡到自然醒,直到后面几天,才抽空处理起骑兵部队的一应后续事务来。
底下的一应事务,其实也没什么好费神的,无非是对战死的同袍登记造册,上报予以抚恤,对活着回来的将士核定杀敌人头,统计战功。
又可能是由于骑兵部队大胜归来的缘故,不仅成功打击到了大匈一方的嚣张气势,同时也凝聚了大越一方的军心。
此后的一个月时间里,大越一方开始变守为攻,组织了几起规模可观的反击,不仅夺回了那几处此前失守的城池,更是咄咄逼人地把大匈军队,再次逼退到了边境线附近。
兵锋早已过去的大匈军队,作为攻击的一方,逐渐露出疲态。他们先是主动收缩攻击线,随着大越一方的激烈反击,又开始不断退步,缓缓回撤。
一个月之后,双方又回到了战前的实控线附近。
再半个月后,大匈军队终于是熬不住战事消耗,开始陆续撤兵。
一场来势汹汹的战事,终于在大越一方的坚守之后,慢慢消散于无形。
......
等到大匈退了兵,这一日,有两封玉轴黄绫的圣旨,又被八百里加紧送到了鸡鸣城。
与一个半月前的那封圣旨相比,这两道圣旨不再是来自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北边,而是从那南边的大越朝廷里送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