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或者,那贼人又找过你,对你诸般威胁,挟以大害或者许以重利,让你趁早死了这条心...总之,就是打消你再替夏姓汉子翻案的念头!”
......
许青白每说一句,都像是一把把刺刀,插进正蹲在地上的那位妇人心尖尖上。
说到后来,那位妇人匍匐在地上,嚎啕大哭,泣不成声...
许青白心如铁石,无动于衷,耐心等待良久,一直等到那妇人抬起泪眼望了过来,这才轻声重复道:“十年前,八月初四的那个晚上,你看到的,到底是谁?”
哭声渐消的妇人,伸手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,双眼又红又肿。
她艰难地支撑站了起来,望着许青白,心中似乎终于打定了主意:“十年了,小姐和那夏姓的男人,都早已化成了一堆白骨,你现在跑来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?我不知道你是谁,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,不想知道你要干什么,也不在乎你接下来会不会威胁我...我只知道,我男人快要下工回家了,我一会儿还要去给他热饭吃!我只担心,再这么说下去,我床上的儿子女儿就要被吵醒了!我只求你,别再来打扰我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!
许青白见自己终于还是没有得到那个答案,心里不免有一丝苦涩。
正巧,这时街上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...
他苦笑了一下,站起身来,拱了拱手,轻声说道:“既如此,那就多有得罪了!”
妇人不明所以,脸上满是疑虑之色。
许青白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来,随手扔到旁边的大床上...
许青白说道:“两日前,城中发生了一起命案,一名外来少女在城南被人奸杀了,死状极惨。这两日来,城中震动,流言不止,官府也正为了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,毫无头绪。这就是那名被害的女子当时随身携带的包袱,我现在用它来栽赃于你的男人...与此同时,我已经掐算好了时间,报过官了,想来衙役捕快们,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...”
妇人闻言,大惊失色。
许青白脸上冷漠,摊手道:“若不能己所不欲,请权且设身处地!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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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翠儿...”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,随即有开门的声音传来...
正是妇人的丈夫,下工后回来了。
妇人大急,着急望向门外方向。
可再等她转头回来时,房中早已空无一人。
先前正跟自己说话的那位年轻男子突然没了踪迹,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。
她顾不上接连呼唤自己的丈夫,赶紧跑到那张大床前...
只见床上赫然有一个用锦布打结而成的包袱!
她双手颤抖着,下意识地将包袱层层打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