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刚视线拼命的在人群中搜寻着,想要找到那个拉他来演戏的人。
这里可是将军府,放到朝堂上都是威名赫赫,他哪里敢得罪。
稍有不慎就是个死。
都危及生命了,他哪里还想着替幕后之人打掩护。
莫说五十两银子,就是五百两,他都不愿意拿命去换。
柳姨娘眼底闪过一丝狠辣:“胡说,分明就是你瞧见北苑没人,偷偷溜进去拿了去,来人啊,把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小贼,拖出去杖毙!”
“这位姨娘。”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苏清染终于开口了。
她嘴角噙着笑,在沈蓉儿紧张的注视下缓步迈出:“偷拿流光锦乃是重罪,这小贼不仅觊觎圣物,还信口污蔑将军府少夫人,如此大的胆子,身后若无人指使,他如何敢呢?”
苏清染微微俯身,与柳姨娘对视上:“姨娘这么着急把人处死作甚?难道不好奇,那背后之人是谁?”
柳姨娘心中暗骂一声贱人。
这些话明明就是冲着她来的。
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还不得不摆起一个笑来:“这是哪里的话,我自然是想知道的,不过是被这小贼气着了。”
“哎呀,瞧把姨娘给气的,汗都冒出来了,这小贼可真是该打。”苏清染冷眼扫向陈大刚:“来人——”
“等等等等,我想起来了。”对死亡的恐惧,让陈大刚脑子终于有了点用处。
他手忙脚乱地把外袍脱了下来:“那人是府上的丫鬟,最多不过十九。”
“她头上戴着三个簪花,那上面的珠子,瞧着都像是玉做的,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裳,腰上还挂着那么大一个钱袋子。”
陈大刚说着,还伸手在半空中比画了一下,眼中除了惧怕,还有满满的贪婪。
这倒的确像是他会留意到的,口中所提到的东西,都是值钱的物件。
随着陈大刚的描述,所有人的目光,都缓缓朝着一处看去。
翠儿在听到陈大刚说想起来的时候,就感觉不好,缓缓朝着远离他的地方躲。
可惜,别人不熟悉,同在府上生活的人,可对她太熟悉了。
也就翠儿这个沈蓉儿面前最得宠的丫鬟,才能奢侈的把三个昂贵的簪花都戴在头上。
“翠儿!”旁人还没说话,沈蓉儿怒斥一声:“本小姐待你不薄,你怎可生出这般贼心,竟连二哥的流光锦都要拿,还是用来陷害大嫂,你到底是何居心?”
她缓缓走到翠儿身边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与她对视,眼底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:“若不想死,就把这事揽下来,否则,连你的家人都保不住。”
翠儿浑身一颤,咬牙垂下头去:“是、是奴婢,是奴婢该死,因为刚才被大夫人训斥了一顿,就怀恨在心,才想出这般法子,奴婢该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