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芸面色一僵,克制着心中的怒意,落空的手隐在宽大的衣袖中不断收紧,一个新贵家女儿也敢对她不敬,若不是怕她到处乱说,赵芸定要她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唐眠不想跟这些人多废话什么,“与你们无关,让开。”细长的凤眸睨向几人,神色清冷让人不敢逾矩。

    几人下意识的让开路,唐眠穿过她们快步离去。

    黄衣女子凑到赵芸身边不甘心的说着:“赵姐姐,就这么让她走了?她不会跟戚宁笙乱说什么吧。”

    赵芸冷冷扫了她一眼,将人定在原地,“怕什么,她又没真凭实据,诬陷朝臣之女可是重罪,一个连身份都不敢说的人,她没那个胆子。”

    赵芸有一点猜得没错,唐眠确实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戚宁笙,不敢不是因为不敢,只是不想这些无聊的事惹戚宁笙烦心罢了。

    身处高位,必然招人嫉妒,那就嫉妒着呗,反正她们又得不到只能眼馋。

    唐眠饶了会终于走回了主殿,戚宁笙和双菱几人已经在等着了。

    “眠眠,你去哪了?”

    唐眠交代着:“走远了些,让笙笙担心了,我的错。”她朝着戚宁笙撒娇,戚宁笙轻点的唐眠的额头,无奈的笑着。

    “好吧,原谅你了,下次千万不可一个人乱走了。”

    唐眠乖巧的点着头,“好的好的,笙笙,你知不知道这相国寺有个白衣僧人啊?”

    这里的僧人都是穿得姜黄色的长袍,唯独静空身着白衣,还没有戒疤,要不是他没有头发拿着佛珠,说他是哪家的公子哥都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戚宁笙回忆了下记忆里穿着白衣的僧人,似乎只有一人,不过他已经消失多年,很多人都说他死了。

    “有倒是有这么一个人,多年前大雍有位国师便是身着白衣,出自相国寺,只是后来他被逐出寺便消失在世人眼中”

    唐眠点点头,“很多年前应该岁数不小了吧。”

    戚宁笙算了算时间点点头,“我小时候远远见过那位国师一眼,如今若是还在恐怕也七十有余了。”

    唐眠若有所思,那应该不是国师了,他看着应该跟夙夜差不多大,二十出头的样子。

    戚宁笙闻到一股清香见唐眠手中拿着一个纸袋,好奇的问道:“这是?”

    唐眠举起手中的纸袋,“别人送的野茶,要尝尝吗?”

    戚宁笙摇摇头,“即是别人送你的,眠眠收好就是。”

    唐眠见状也没坚持,心里盘算着下次碰到了该回什么样的礼物,天色也不早了。

    几人稍作休息便决定回去,唐眠坐上马车回了东宫。

    唐眠还没见过东宫的样子,不过储君的地方相比很豪华,马车缓缓停下,双菱扶着她下车。

    唐眠看着东宫的装饰,确实很豪华,不失一国储君的气质,只是这些物件摆设怎么这么眼熟,简直可以说是豪华版的景陵王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