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弦之蹙眉望着她,终于还是心中不忍,上前搀扶。
温梨趁机偎在他的怀里,一只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颈,然后悲戚出声:
“我知道,世子爷定是也信了她温酒的话,对我十分嫌憎。我都要冤枉死了!”
娇柔的身子轻颤,柔若无骨,水蛇一般。
“我没有误会,只是出了这种事情,日后难免尴尬。”
“我与恭王爷清清白白!”温梨泪盈盈地望着顾弦之:“这一切都是温酒的算计,世子爷怎么就不相信我呢?”
她楚楚可怜地窝在顾弦之的怀里,就像一只小猫。
顾弦之心里的火气正一点点消散,另外有别样的火气凝聚。
“你让我如何信你?这一切,不都是你与你母亲主导谋划的吗?”
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都是母亲为了成全我们,自作主张。
我原本就只是好心,搀扶醉酒的阿姐去换衣裳,趁机帮世子您将她的玉佩拿到手。
谁知道她是装醉呢?而且还将我迷晕过去。这分明是她设下的圈套啊,我被算计也都是为了替您做事。
您怎么就全都怪罪到我的身上?我的心里可委屈死了。”
捉起他的手,搁在心口,委屈地拧了拧身子。
顾弦之最是知道这温梨让人欲罢不能的滋味,面对着她若有若无的撩拨,口气也软了下来:
“那玉佩你可拿到手了?”
温梨摇头:“没有。不过我已经买通了温酒跟前贴身伺候的人,玉佩迟早都是我的。急什么?”
“夜长梦多!若有机会,必须要尽快下手!”
温梨见他心急,故意卖个关子,娇嗔道:“我为你要生要死的,茶饭不思,你却只关心玉佩,却不曾留意我瘦了许多。”
顾弦之的手游走在她的腰身,低声哄劝:“的确是瘦了,也更软了。”
温梨便趁机逢迎撩拨。
顾弦之原本是逢场作戏,想哄她将玉佩的来历说清楚。后来便欲罢不能,天雷勾动地火,一发不可收拾。
两人一个初承恩泽,另一个驾轻就熟。
床帐荡漾,水到渠成。
事后冷静下来,顾弦之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,退婚两字已然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