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世安与顾世宁兄弟二人围拢过来瞧热闹。

    “哟,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温姑娘啊,你跪在这里做什么?万一被我那大哥瞧见了,岂不心疼?”

    温酒低垂着头不说话。

    顾世宁嘲讽:“他今日就算是再心疼,恐怕也不敢放一个屁。女人与权势,他还是拎得清的。”

    顾世安也点头:“言之有理,他要是做了这睿郡王,想要多少女人没有啊?何必因小失大?”

    然后调戏温酒:“要不,你跟哥哥我说个软话,我替你去求情。我比我大哥更懂得怜香惜玉。”

    温酒一声不吭,不愿搭理二人。

    顾世宁招招手,从一旁仆人手里接过一盆热水,“哗啦”一声泼到了温酒的跟前。

    “这么冷的天,我帮你暖暖身子。”

    积雪遇水融化,很快蔓延到温酒的膝下,浸湿了她的衣裙。

    仇先生闻讯赶来,顿时大怒:“我们东家好歹也是睿世子请来的贵宾,两位公子未免欺人太甚。”

    顾世宁丝毫不将仇先生放在眼里:“哪里来的狗奴才敢在睿王府里吠叫?活腻歪了不是?”

    仇先生愤愤不平地去扶地上温酒:“我们走!这仪式我们不参加也罢。”

    温酒苦笑着摇摇头:“我没事儿,不过就是跪一会儿而已。”

    官大一级压死人,自己若是起身,岂不更令睿王妃抓到了把柄,借题发挥?

    仇先生知道她的苦心,望一眼王府的大门。

    门口的门洞里聚集了乌泱泱的人。

    温酒与门首的顾时与分明近在咫尺,他或许一个转身,拨开聚集的人群,就能看到在这里为他忍辱负重的温酒。

    可惜,就差这一个转身。

    隐隐约约,有鼓乐之声传来。

    有人兴奋地通传:“封册来了!使臣队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