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,松开马鞭,一把挡开沈氏的手,淡淡地道:“有什么罪责,我自然会一人承担。此事还轮不到你出手教训我。”
“你承担?你承担得起吗?就你这条贱命,还不及贵妃娘娘的雪花骢金贵!”
沈氏终于得到机会,气急败坏地吩咐身后跟来的婆子:
“把她给我架去马厩,让她跪在那匹雪花骢跟前,贵妃娘娘不回来,她就不许起来!”
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即应声上前,一边一个,架住了温酒的胳膊。
温酒左右挣扎:“放开我!”
沈氏愈加得意,向着昭阳请示:“公主殿下您请示下,是打烂她的嘴,还是打断她的腿?”
昭阳倨傲地瞥了沈氏一眼:“你舍得?”
“小女平日被我娇惯坏了,嚣张跋扈,心思歹毒,我若早点狠下心好好教训一番,她也不至于闯出今日这祸事。只要公主殿下您消气儿,您说怎样就怎样。”
昭阳冷声道:“瞧她这一脸不服气的样子,本公主就来气。”
“那我就打烂她的脸!”
沈氏立即自告奋勇,使劲儿掩藏住眉眼间的喜色,转身面向温酒,一边挽袖子,一边假惺惺地道:
“阿酒,这可怪不得继母我心狠啊,谁让你为了出风头,犯下这大错呢?阿母我也是用心良苦,打烂你的脸,总比丢了性命强!”
温酒冷笑:“我一片好心,只想能尽快找回贵妃娘娘。现如今娘娘下落未明,对错未分,我何错之有?”
“若非你从中捣乱,贵妃娘娘肯定早就找到了!”沈氏不由分说:“给我将她摁住了,让她跪下!”
温酒倔强地瞪着沈氏,不肯屈服。
一旁围观众人见沈氏拿着鸡毛当令箭,全都有些不忿,但是谁也不敢向着公主唱反调。
正迫在眉睫,就听远远的又有急促马蹄声,径直朝着营地方向疾驰而来。
马上之人一撩锦衣下摆,从马背之上轻飘飘地翻身而下,朝着众人的方向径直昂首阔步地走过来。
“是睿世子!”有人出声道。
温酒定睛,见果真是恭王府的顾时与,剑眉星目,面如冠玉,一袭白衣,纤尘不染,踏月而来,宛如玉树临风,云中白鹤。
女娘们已然瞧得目不转睛,怦然心跳。
顾时与上前,一眼就看到了被两个婆子架着的温酒,立即不悦地面色微沉:“昭阳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昭阳公主见到他,立即眼圈微红:“时与哥哥,就是这个女人!就是她胡说八道,耽误了营救我母妃的最好时机。”
顾时与立即知道了温酒的身份,转身冲着她拱手,深施一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