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我是不信温二小姐这无稽之谈,简直荒唐。”
“浸泡在这么凉的水里,谁还有那乱七八糟的心思?弄不好是要落下一辈子病根的。”
……
顾弦之气急败坏:“阿梨她若真是冤枉了你,解释清楚就好,你竟然出手伤人,真是毒妇!”
解释清楚?
前世种种一起涌上温酒的心头,顿觉酸楚。
当年今日,自己面对千夫所指,冷眼谩骂,父兄更是以自己为家门之耻,皮鞭加身,遍体鳞伤,自己没解释吗?
温梨栽赃自己与仇先生苟且之事,自己指天发誓,仇先生甚至为了自证清白,甘心赴死,他顾弦之可曾信过半个字?
侄儿失踪,温梨与沈氏将一切归咎到自己头上,煽风点火,父兄阿嫂将自己扫地出门,彻底断绝亲情。
自己跪在御史府门外,浇了一夜的雨,高烧晕厥,自此身体每况愈下,又有谁信?
她眸光如刀,紧盯着顾弦之:“我记得,适才顾世子好像也言之凿凿,说另有其人的。三人成虎,我解释得清楚吗?”
顾弦之被她盯得有点发憷。
“难道不是吗?本世子绝不相信,你温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能将本世子打晕。”
温酒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子:“也就是说,顾世子一直言之凿凿地说当时另有其人,是觉得我温酒赤手空拳的,没有打晕你的本事。”
“当然!尤其你还身中女儿香,身子绵软无力……”
话音未落,温酒已经脚下一转,一个利落的手刀,径直砍向顾弦之的脖颈。
顾弦之一声未吭,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。
温酒紧了紧牙根。
“现在,你应当信了吧?”
人群里,一阵惊呼。
毕竟,顾弦之好歹也贵为恭王府世子,这温酒胆子也太大了些。
沈氏更是高声叫嚷,变了腔调:“要死啊,你竟敢打晕了顾世子!你赶紧给我跪下,给顾世子赔罪!”
只有顾长晏,唇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,面上寒冰炸裂。